麦田里的麦狸

脑子里全是洞的奶酪精,主食刺客信条、看门狗、巫师。阿育、波兰蠢驴精神股民

【刺客信条/AltE】不留名(8)

-AC1A×启示录E

-CP向AEA主AE,非常极其地慢热

-笔者废话特别多,ooc不可避免但会努力控制自己,欢迎指正和建议!

-原作《阿泰尔编年史》魔改,有阿德哈出场。时间线在AC1剧情之前

-日常甩锅伊甸碎片

以上,祝食用愉快~

在苏尔的停驻短暂而顺利,在解救出被囚禁的钥匙保管人后阿泰尔顺利取得了第二把钥匙。同时,钥匙的保管人也告诉了他们第三把钥匙的所在,不幸的是,它已经落入了巴西利斯克的手中,正随着这位受封骑士团长前往圣城耶路撒冷。

相比刺客的轻松,艾吉奥则就没那么心情愉悦了。

约莫是进一步远离了约柜的所在地,加上他的确心里有了暂时不去理睬它的念头。越是如此,心脏处伊甸碎片的牵引就越是疼痛,甚至好几次让艾吉奥疼到夜里无法入眠的程度,差点让阿泰尔对他屡次三番出门夜游的行为生疑。虽然就他那几次跟踪他跑出来的结果也完全是一无所获。

这次在苏尔的任务算是告一段落,他们再次启程,快马加鞭地从苏尔前往耶路撒冷,艾吉奥因此松了口气。而阿泰尔倒总算乐意让他和自己换班守夜了,虽然并不是主动的。

但是他们似乎一直以来在路上的运气都不太好,穿越沙漠的旅途本就足够幸苦,没想到这次正在中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还让他们遇上了一次规模不小的沙尘暴。

沙尘暴本身倒是不足为虑,但这样一场自然灾害后,沙丘的位置和风貌一夜之间全变了模样,害的他们不仅绕了远路,那匹和他不怎么合拍的新坐骑虽然年轻力壮,但同时也并不如同伴一样习惯走滚烫的沙地,竟然一个不留神陷进了流沙里。

艾吉奥和阿泰尔努力了半天也只是勉强保住了他的鞍袋和部分干粮,他们大部分的饮用水算是就此丢失了。更加倒霉的是,还没等他们快马加鞭地赶往最近一个可以补充水源的泉眼,第二次沙尘暴便接踵而至,甚至比第一次还要声势浩大。

“要是我们带的是骆驼出门这个时候说不定还能靠它胃里的水撑一下,但是马除了杀了取血可就没别的法子能弄到水分了。”

艾吉奥一边说着,一边给同样因渴水而没精打采的马匹梳理了一下鬃毛。他们缩在用毡布潦草搭建起来的帐篷中,呼啸的沙尘暴从身边咫尺之地飞逝而过,隔着烈烈作响布料将锋利的砂砾刮过脸颊与背脊,仅剩的马匹安静地卧倒在他们身边,和行李一起死死地压住了帐篷的边缘。

阿泰尔没回答他,他顾及学者更为年长,相较他的年纪更为脆弱——只是相对而言,你得承认这个事实!他在恶声恶气地把水囊推回去的时候冲艾吉奥大吼——把剩下的饮用水都给他喝掉了。

如今他们的饮用水完全耗尽,而最近的一处取水地还有将近三天的路程,阿泰尔索性一直保持沉默,避免干涩的口腔和喉咙再损失更多的精力。

倒是学者,就像是个耐不得寂寞的小鬼一样,时不时地就会聊些有的没的——这简直愚蠢透顶,难道他不明白现在我们的处境吗?阿泰尔闭了闭眼睛,细小的砂砾从他的兜帽上缘落下,他一身白袍已经被连日的风沙卷上了一层灰黄,连赤色的腰带也蒙上暗色,武器袋上隔一段时间就会在缝隙中塞满砂砾,让他烦躁不堪。

艾吉奥知道他不会回答,重新沉默下来,侧耳倾听风沙卷动声音,朦胧的日光无法穿透肆虐的风沙,因此即使身处午后他们也像是被夜幕笼罩了一般,周遭光芒黯淡,仿佛世界空茫无物,只有他们还是此间唯独依偎的生者。

他默默估量着一下,心想等这次风停准得到夕阳西下的时候了。那时候他可以试着用降落伞内层的纱网来收集近地面蒸发起来的水分,如果可以在附近沙丘的背阴面找到比较湿润的区域的话——前提是阿泰尔要么别对他行李里带着的奇怪织物起疑,或者干脆别注意到。

他正思考着怎么避开刺客的注意取水,忽然面前帐篷的一角便呼啦一声被掀了起来,艾吉奥慌忙倾身去拉住那在狂风中飘摇的布料,但一阵眩晕感击中了他,滚烫的热风从泄露的缝隙涌入,拍打在他的面颊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正常的体温,身体泛起的疼痛原来不止是来自苹果的牵引力和自己的旧伤,而且是中暑的预兆。

该死,明明仅仅是几年前,他一个人横穿沙漠也完全没问题的。

 

“风还没停,你……”

阿泰尔试图冥想,缓解极度口渴带来的焦躁和虚弱。但忽然,靠着他的学者动了起来,他睁眼看过去,正瞧见Edgar猛地起身拉住了那道被卷起的篷角。然而,被暴风角力着的毡布倏然从他紧握的手中再次溜走,学者则是整个没骨头似地摔了下来,一头撞进了他怀里。

刺客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揽住他越过身去,总算是把帐篷重新固定好。致命的风沙再次被这勉强的结界封闭在了外面。而整个帐篷的空间也变得更为狭窄了。马匹和毡布紧紧地贴着他们的背脊,阿泰尔不敢轻举妄动,他推了推怀里的学者,谁知刚才还精神抖擞的人却毫无动静,搁在他大腿上的头颅也呼吸清浅得可怕。

阿泰尔皱眉,连忙把人翻过来用手背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那简直比脚下的热砂还要灼人,难怪这家伙之前那么多话。严重中暑的Edgar面上泛着一层不自然的玫瑰色,嘴唇却是惨白而发青的,他在一个陡然落入的梦靥中紧紧地蹙着眉头,脉搏绵软而无力,整个人失了力气瘫软在阿泰尔怀里。

该死。

刺客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嫌弃着上了年纪的同行人。一边快速地调整了学者的姿势让他可以尽可能舒展开身子地躺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开始解他的衣服,松开腰带和剑带,还有束缚着四肢的护臂和绑腿。

Edgar贴身的內袍已经被汗水湿透,阿泰尔没那条件给他找来干净的棉布,索性板着脸打算直接把他整件內袍扒下来给他擦身。他取出自己的药囊,镇痛止血的药膏和药油虽然不能饮用,但是用来散热还是挺管用的,好在他一路上基本没受什么伤就就完成了大部分任务,还几乎是全满的药品可算是排上用场了。

然而当他彻底把学者还带着皮毛滚边的长袍和內袍都脱了个干净后,却被眼前奇异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撇开那些纵横而层叠的伤疤还有他头一次见到的如此白皙的肤色——学者的胸膛上正透出了隐约地金色的光辉,那光芒如同活物一般在Edgar的胸膛中跳动着,虽然无力却依旧透露着顽强的生机。阿泰尔甚至能看到在光芒透出时,肋骨和肺叶在皮肉下投出的阴影。

“这是什么……”

他喃喃自语,一时间呆愣原地。片刻后才犹豫地伸出手,怕是惊扰了那被困在肋骨之笼中的金丝雀一般,小心翼翼地抚过那一片透出光芒的肌肤。

学者的身材保持上佳,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一个自称的读书人,却花费心思让自己维持一个随时可以提剑出战的身材的缘因。而那些几乎遍布每一寸肌肤的伤痕,仿佛隐藏都着一个又一个喑哑而离奇的过去,叫人遐想不已。但这些都比不上那奇妙的光芒来得让他着迷,而那金色的笼中之鸟轻轻地跃动着,让他的手指也染上了丝缕光华。

怪异的恍惚感忽然涌入了阿泰尔的头脑,他暗叫不好,可不要是自己也中暑了,但一副清晰的,却又仿佛是隔着一层厚重透明墙壁的画面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一个模样莫名熟悉的少年抬头看着他,穿着一身样式奇异却和自己的鹰尾长袍诡异地相似的白衣。棕色的长发用红丝带束成了一个小辫,晃晃悠悠地落在取下的兜帽里。他棕色的眼睛像是刚刚焦化的枫糖,带着饱满而甘甜热度,正热切而专注地注视着他。

“感谢你珍贵的礼物,阿泰尔,我一定会好好利用它的。”

少年对他说道,从未听过的异国口音从阿泰尔沉在幻觉中的脑子里穿过,带着诚挚和敬慕。小勾似的迷人尾音让他忽的心头一跳,盯着少年唇角一道熟悉的伤痕忽然明白了什么。

“Al……Altair……”

来自现实的声音忽然把他拉了回来,少年的脸在一道黑暗的隧道里迅速消失。阿泰尔不由地有些失落,将自己从那奇怪的幻觉里抽离出来,晃了晃头以摆脱脑子里留下的昏沉感觉。

他低下头,学者正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躺在他怀里愣愣地看着他,眼皮沉重得像是要黏在一起。而他胸膛上的光芒突然收敛,无影无踪。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阿泰尔过热中的幻视,仅余来自指尖的刺痛似乎还能证明些什么。


—tbc—

-强制掉马(并且掉线)破坏E叔的游戏体验(不是

-E子的台词取自解锁阿泰尔盔甲的语音,好久没玩有点记忆模糊了……有所出入就当是剧情需要了_(:з」∠)_

-下章会花较长(无聊)的篇幅强行圆一波私设,总之就是日常甩锅苹果和先行者

-关于中暑急救,二太爷操作很规范(正色)。笔者用室友的急救证发誓这种把中暑休克患者拖进阴暗的角落里就地扒光的做法一点问题都没……(被带走

-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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