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的麦狸

脑子里全是洞的奶酪精,主食刺客信条、看门狗、巫师。阿育、波兰蠢驴精神股民

【刺客信条/AltE】刺客、鱼尾与芝麻花 (2)

@锦翊 小伙伴的点梗,高塔上的莴苣王子A x 海的王子人鱼E

-要素提取:高塔中的囚徒与人鱼

-是个脑洞大开但并展开写不动的西幻背景故事,部分设定借鉴中土、巫师和冰火。时间线成迷,各种穿越了的人物快乐串场(你);捏造的亚人种生理学和各种私心设定

-是个童话故事,所以ooc肯定不可避免了(。)但会努力控制住自己,欢迎意见及指正

以上,祝食用愉快~

 

 

 

 

入秋不久,白日开始变短,近海受不远处陆地的遮挡,海风阻塞缓慢,导致太阳不那么明亮的日子里雾气便容易堆积。当艾吉奥回到奥迪托雷商队大船停泊的地方时,时间已经接近清晨,乳白色的冷雾笼罩在微暖的洋流上,星辰已然隐没,但白日还尚未到来。

他通过海底的峡谷及礁石辨认路途,还有几具沉没在白沙底部的海豚骸骨。当他接近水面上巨大的阴影时,艾吉奥浮出了水面,看到了阿蒙内特号自雾中升起的双桅,金红相间的双色鹰和刺客兄弟会的标识用双面绣刺在旗帜两面,在潮湿的晨雾中有些无精打采地飘动。

对于蒙特里久尼所有的舰队来说,这艘商船不算大,缺少撞锤,炮弹也并不多,只有一门船首炮和两门来自威尼斯的小巧舷炮。但它胜在体量轻速度快,这除却得益于傲人的高挑风帆还有制造它龙骨的白橡木,据称是来自于灰港的遗址。那些用不掉的白帆船被高歌的辛达精灵们自个儿拆了个干净,拿来快活地发了笔横财,也导致了一大批昂贵过分的传奇船只的诞生——虽然现在它们基本都是海盗们的最爱了。

奥迪托雷家族的这一只则来自于其中一条大船的残骸,从亚特兰蒂斯那些旧人鱼贵族手里拍下它造出这艘轻快新船的故事足够单独写出一篇传奇,艾吉奥去到蒙特里久尼的第一天就常听那里的佣兵和商人提起了。

像奥迪托雷家族这样的新贵族多半都以从旧贵族手里挖出的宝物和权利为傲,他们被认为是靠一个世纪前与人类的贸易友好协议才随之涌现的,血统通常并不古老,成员并不属于亚特兰蒂斯谱系,他们来源甚广,最早的家族关系建立基本都是自由恋爱的结果,来自不同民族和阶级。

最早的契机使他们试图从仅仅是富足的商人转变为贵族阶级是因为几个古老海沟矿藏的开采以及贸易权限,而当个别几个先锋派开始这样尝试时,其他财富与他们相当或者差别不大的商人也争相模仿——新贵族就是这么来的。

但仅仅是跻身阶层可不能让他们得到满足,他们希望得到承认,得到旧贵族人脉圈子的接纳,获得更多的特权。于是他们学习模仿老氏族佩戴雕刻家徽的黄金鹦鹉螺,力求与亚特兰蒂斯谱系的贵族联姻……不过这些行为也反过来招致了反感,反而使得新旧贵族阶级的矛盾越来越大。

这可以解释一部分新贵族成为了支持人类兄弟会和平共荣主义主力的原因,另一部分,艾吉奥说不准,在他的家族一夕崩塌之前他甚至不知道除了支持美第奇家族在佛罗伦萨的统治地位之外奥迪托雷家族还有这样一个政治倾向。

艾吉奥游近大船,它涂满黑色焦油的船身上爬满了藤壶和海爪,他有点饿了,但如果他想吃藤壶可不会选择从自家船上收获。他走时垂挂在海面上的小船还留在原处,这种专供人鱼使用的升降小船的船底呈现镂空的笼形,正中央有一个较宽的空隙可以让他浮上去。艾吉奥钻出海面,在一根龙骨上坐定,伸手拉了拉吊索上的拉绳,听到头顶随风传来细细的铃响和片刻后铰链拉动的嘎吱声。

马里奥.奥迪托雷正在甲板上,这名在年轻时代率先响应了与兄弟会结盟思潮的年长革命者,他远离自己生长的海洋,而选择在人类社会中另寻生存之道,但与此同时也与自己的兄弟始终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干旱的大陆对于人鱼来说是片艰难、荒芜的土地,让马里奥.奥迪托雷的面容变得由于刀削斧砍,疤痕与衰老共同摧毁他干枯失水的躯体,他的尾巴不再强健有力,甚至不再与海洋那么亲切。但他运用双腿和臂膀的能力已经超越了大部分人类,人鱼为了对抗水的阻力而进化出的强健,更好的平衡感及强大的呼吸系统让他较之人类更加悍然。

现在他要艾吉奥也学会这么做,把他拉上海岸,学会依靠自己的双腿而不是鱼尾,还要把剑也塞进他手里,甚至还指望克劳迪亚也这么做……天,艾吉奥不可能忘记这个,可该死的,为什么克劳迪亚一定要去做一名女巫?就算她跟着商队的人类去做陆地商人都比这个好。

“早上好,叔叔。克劳迪亚呢?”他问道,接过船员递过的薄毯简单擦干了自己,在双腿开始显现时把它顺势围在腰间,走上毛剌干燥的甲板。

海员的早晨才开始不久,马里奥漱了漱口,在一个贝壳口盅里把茶水吐出来,挥手让一名仆从拿走它。他看见艾吉奥不自觉皱着的眉头,便知道年轻的人鱼仍然不习惯靠双腿走路。

但艾吉奥很快就会适应的,他只要多跑跑走走,这只奥迪托雷家的小鱼儿就会知道靠双腿飞行的秘诀。马里奥因此露出一个朗爽宽松的笑容,拍了拍侄子的肩,也端给他一杯热茶。

“好小子,辛苦了,我看到你鼓囊囊的藤篓就知道你一定收获颇丰!克劳迪亚学习制作魔药进步很快,如果能保持这样的收获,她和我手下其他的药剂师最多两天就能让我们准备妥当。”

来自斯里兰卡的红茶香醇可口,艾吉奥沉甸甸的胃升起一阵暖流,让他不自觉发出一声满足的叹谓,他一直都很喜欢人类的食物,特别更偏好热乎乎的茶而不是嚼烟藻叶。

“你们两天后就要出发?一点都不等吗?”他问道,在一名药剂师走近时,取下腰间的藤篓交给他,但临头却又缩了缩手,从里面拿出那颗他给阿泰尔看过的最大最亮的黑珍珠。

“难得有这么圆润的天然珠,或许找工匠加工一下能给克劳迪亚做个新的发冠。”他解释了一句,把珍珠单独交给他,叮嘱道。

“照你吩咐,艾吉奥少爷,我会先把它交给卡罗琳夫人。”

卡罗琳是一名霍比特人的航海士,她的丈夫是船上库房的管理,而她则兼职做会计。

马里奥瞅着他瞧了一会儿,放在他肩头的手使了点儿劲儿把年轻人扭过来看着自己“你还是不愿意去?不继承你父亲的事业,就这样懦弱地逃走了,听任咱们的仇人洋洋得意地嘲笑你这个逃兵?”

“我不是逃兵。”艾吉奥想抬手让他放开自己,但动了动手臂又放弃了那么做“……我的母亲和妹妹没法儿依赖其他任何人,只有我,而我们的敌人视我为眼中钉。若是他们还和上次那样来埋伏,来袭击,我不敢说自己会次次都那么好运等得到帮助。难道保护自己的家人也是懦弱的表现吗?还是说非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才是勇气的象征?”

马里奥瞪着他,有些恼怒地晃晃脑袋放开这只伶牙俐齿的小鱼“哦,现在你要给我讲道理了。你就不该和那些鲸类瞎混,他们知道的是挺多,那又如何呢?他们能斋戒度日,靠思考就能生活,你呢?照着镜子看看你的牙齿,它们就是用来睚眦必报的!”

艾吉奥别开了眼睛,他指望自己能坚定点儿,但那并不容易“我妹妹起了吗?”他闷闷地冲一名过路的嬷嬷问道。

“起了,克劳迪亚小姐与夫人正在餐厅和葆拉女士一起用早餐。”嬷嬷回答他,端着一盘刚烤好的牡蛎继续往餐厅走去。

“再好好考虑考虑,艾吉奥,西班牙,又或者叙利亚,你们总不能永远逃下去,逃避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更何况你的妹妹和母亲和我们有着同样的牙齿,她们都比你想的更坚强。”

是啊,所以克劳迪亚真要做一名女巫吗?艾吉奥苦闷地想到,点了点头,向马里奥告别“我会的,叔叔。感谢您的关照,我今晚还会再去收集一次珍珠。”

艾吉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意欲换一件干爽的衣袍,回忆起人类服饰触觉的同时他再次想到阿泰尔,他认得出那枚金属针是把开锁器,疑惑如果只依靠自己阿泰尔究竟打算如何逃离,他甚至已经打开了双手的镣铐,下一步又准备做什么?

实际上,在盗猎珍珠的途中意外发现了阿泰尔这件事并没有他原本预料得那么沉重。因为阿泰尔既不像是一名满脑子血腥的杀人犯,也不像是什么义正言辞的革命者。

他撒谎说自己的房间进水了希望人鱼能帮帮忙的样子让艾吉奥怀疑他这辈子撒谎的次数或许还比不上自己认识的姑娘多。好吧,这样类比就有点儿欺负人了。

当他合上衣箱时,艾吉奥再次看见了箱子底部那把损坏的袖剑,他现在知道它是把专门为暗杀而设计的利器了。乔瓦尼也曾那样做吗?就像阿泰尔,一只来自陆地的飞鸟,将尖爪于利喙捅进他们敌人的喉咙里。

或许阿泰尔甚至认识乔瓦尼呢,他会吗?

兄弟会和主张各种族分离自治的王国骑士团议会矛盾爆发的契机便是发生在两个月前那场刺杀。在此之前,兄弟会的地位只类似于反对塞布莱王室统治的一个特立独行的民间党派,但现在他们揭竿起义了,各地的支持者都在积极作为,与要把他们当作反对分子的领主军队、骑士团做斗争,其中一个最为激烈的口号之一便是:继承他们舍身取义的英雄的意志。

费德里克曾经也给他说过类似的话,他们应该这么做,不能让争取各种族和平共荣的斗争止步于塞布莱的死亡。

而意识到战争已经开始的骑士团先发制人,把他的父亲和兄弟们推上了行刑台。

当他做好准备出门去餐厅和母亲与妹妹见面时,艾吉奥从镜子里注视着自己在陆地上的姿态——他的神情使他自己觉得陌生,带着并不熟稔的严肃,反而显得有些漠然。于是他试图呼出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可随之,他又觉得那双瞧着自己,瞧着他艾吉奥.奥迪托雷的眼睛茫然无措。

但他的牙齿依旧锋利,是虎鲸的利齿。

艾吉奥整理衣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镜子里他父亲来到陆地上和人类交往时会穿上的长袍和阿泰尔的长袍很像。当他透过牢房的栅栏看到对方时,人类刺客的长袍下摆被月光照的透亮雪白,浮动于清澈的海水一如伸展的双翼。

靠双腿在陆地上飞行的秘诀,他或许能够从阿泰尔那里学会呢?他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感觉窗外的海风让他想起佛罗伦萨上层温暖的洋流。

 

 

 

已知塞浦路斯的地理位置,当前的季节,想要计算每天潮汐的具体时间实在再容易不过了,不过由于这个海湾的隘口是一个狭窄的壶状,实际的潮差可能会比通常的更大,因此阿泰尔只能大概估算出自己所在的囚塔底部距离平潮时海平面的距离——“大概”的意思是,误差可能会有好几米。

他觉得这个堪称建筑奇迹的囚塔实在是浪费了它的设计者的才华,虽然考虑到它最初建设的目的是为了囚禁一个世纪以前国王的同母姐姐以及她的两个孩子,那名克服了重重困难的设计师先生估计在完工后也得人头不保。

他被差不多三四层楼的高度困住了,谁能想到阿泰尔也会有这一天?

距离夜汐的时间还有半天,而比昨天更晚近一个小时人鱼才会再次到访。阿泰尔默默注视着被海水淹没到三分之一的淹口,解决掉所有锁链以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陷入了短暂的,毫无进展也不知所措的境地,而似乎唯一能为此带来变化的,就是艾吉奥可能的拜访了。

那只年轻的人鱼……这有点像某种画本故事机会出现的情节:被强盗用刀子逼着走到了这一步,不抱希望地在封闭的山洞里乱逛,然后黑灯瞎火不小心踩中了一盏空油灯,你不太为此感到高兴但好歹有点儿“好吧,一盏油灯,让我们来看看它,事情又不会变得比这更糟糕了”的想法,于是把它捡起来,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然后你猜怎么着?——这块破铜烂铁里竟然蹦出了一只精灵!那机灵鬼儿又说又笑,整个山洞里被他的俏皮话和摇摇晃晃的影子烘得暖洋洋的,告诉你他是个天大的好精灵,除了逗你一乐还要实现你这个可怜虫三个愿望哩!

阿泰尔为这个联想微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儿可悲。

没人来送牢饭或者再多看他一眼,午时之前有一次涨潮,如今已经退去,他有点儿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始终穿着无法干透的衣物而生病,然后就这么死去。实际上,两个月前造成的骨裂似乎也一直没有痊愈,阿泰尔的右上臂上有一道伤口,他记得它已经愈合结痂了,可现在又开始隐隐作痛,带着令人不安的瘙痒和湿漉漉的感觉。

他在说服自己进入冥想的过程中交替地思考两件事,不那么受控制——一件事关乎他的愤怒与绝望,大部分时候是关于阿尔穆林,他自己,马利克和阿巴斯的,小部分时候他会想到更广阔的东西,关于兄弟会,王国骑士团议会(基本受到塞布莱出身的圣殿骑士团一支控制)还有治下的民众,包括人类与非人种族,当然也包括人鱼,他们的人口仅次于霍比特人和精灵。

另一件事,这个比较简单,仅仅只是围绕着那名年轻的人鱼。

很显然,艾吉奥认识他,清楚王国正在发生的变故,如果不是这名人鱼的心思过于缜密可怕的话,他表现出的立场至少与圣殿骑士们水火不容。另一方面,他是一名人鱼贵族,由鳃的条数和他面部鳞片的颜色来看,年龄约莫相当于人类的20岁,或许还要年轻一些——他同时还是一名鲸属海豚科的人鱼,这代表他们本身就具有的两套呼吸系统中,包括肺部的那一套更强健足以支撑他们在陆地上坚持比同类更长的时间,这提供了一种可能性:艾吉奥可能比表现出来的更熟悉兄弟会和圣殿骑士目前的紧张局势。

从阿泰尔被秘密押送到塞浦路斯的一路所见,自他成功刺杀塞布莱之后这种矛盾关系似乎已经从单纯的党派之争逐渐演变成了全国性的革命。关于他的宣传五花八门,但一定至少有那么一两支人会试图寻找他的下落……艾吉奥究竟真的是无意间发现了这里,还是刻意为之呢?

月光重新洒入囚室,当阿泰尔从冥想中苏醒,大部分的疼痛与不适已然消退,波光粼粼的海水在整个阴湿的牢笼中织出一张发光的大网,因其中游荡的鬼魂而摇动变换,将每个角落都照得亮如白昼。

牢门外有些细碎的响动,没人打开观察窗,但阿泰尔能感觉到偶尔会有一两瞥窥探的目光从观察窗的气孔外投入。自然,这里是铜墙铁壁,绝无逃脱的可能——但他耐心地等待着,一切都会迎来转机。

入夜后第三个小时,有一道影子出现在了排水口,并伴随几声轻微的拍打水流的声音,人鱼如约而至。

“嘿,阿泰尔,你过得还好吗?看起来你已经解决这些锁链的问题了。”艾吉奥趴在栏杆外,约莫是某种海民的特殊技巧,他把那上面的水草和苔藓清理得干干净净,露出了黑色的石面,刚好能让他把手臂舒服地搁上去。

阿泰尔没想到他会和昨天一样的时间来,冒着会被发现的风险探出海面。但这让他可以比昨天更清楚地观察这只人鱼,艾吉奥比在水里的时候看起来少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但月光和海水的反射让他面颊和小臂上鳞片的颜色看起来更加闪耀而富有光泽,仿佛璀璨的宝石一般充满绚丽的色彩。

他再次瞥了一眼那枚黄金鹦鹉螺,这一次清楚地看见了上面双色鹰的家徽。

“我没想到你会再来。”他开口说道,安静地直视着笑嘻嘻的人鱼“很高兴再见到你,艾吉奥。”

“你看起来可没有说得那么高兴。”人鱼耸了耸肩,尾巴翘出水面拍打了一下,搅出一个小漩涡和几个泡泡“不过,考虑到饥饿会夺走大部分欢乐,或许来点儿美味会让你高兴起来。”

阿泰尔愣了一下,与此同时艾吉奥从自己的藤篓里摸出了一整块切割好的鱼肉还有两枚海胆,搁在了石台上。

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大概娱乐到了这只我行我素、过度乐观的人鱼,他笑起来总好像故意似的要把满嘴的小尖牙露出来,好像某种不太认真的威胁似的。

“怎么啦,难道你对海鲜过敏吗?那条金枪鱼我吃掉了大部分,希望你别介意,我给你留了最棒的部位——的一部分。”人鱼揶揄地问道,用爪子轻易撬开了那两颗海胆递给他“已经过了夏季,可能吃起来不那么美味。”他托腮看着阿泰尔接过打开的海胆,抱着某种微妙的期待看着他。

老实说,阿泰尔没怎么吃过海产——更别提生食,但他对怎么食用它们还是有点头绪的。

“……你有刀吗?”他问道,朝他伸出一只手。

艾吉奥歪了歪头,从腰后拔出了自己的黑曜石匕首捏着刀刃递给他。

那把匕首入手很沉,刀刃被切削成凹凸不平的波纹状,非常锋利,玻璃质的材质让薄刃的部分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茶褐色。

阿泰尔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用那把刀剜出了胆壳内可以食用的那部分吃了下去,还有那块金红色的金枪鱼肉。老实说,它们吃起来并不太美味,生鱼肉带着一种粘牙的腥味,而海胆吃起来像是凝胶状的海水。

他把匕首还给了艾吉奥“谢谢你的食物。”他说道,对于胃中凉飕飕的人鱼食物犹豫不决待会儿是否要把它们吐出来。

当艾吉奥把匕首收回去时,他带着有些迷惑的惊讶口吻一边说道“我没想到你会就那么接受了。”

“正如你所说,饥饿会带来诸多麻烦。”阿泰尔皱了皱眉。

人鱼歪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水波的反光在他湿漉漉的鼻尖印出一块纽扣大小的亮斑“呃……好吧,我得先问问,虽然你就住在耶路撒冷不远但几乎没怎么吃过海产吗?”

“耶路撒冷以及除港口外的其他黎凡特城市主要的肉食来源是牛羊。”

艾吉奥眨了眨眼睛“你是说真的?”

“是的。”阿泰尔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条小鱼一瞬间露出了些慌乱的神情,慢慢地退开石台把自己埋进了水里,只眨巴着眼睛冒出上半张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阿泰尔沉默了一会儿,扫了一眼那枚海胆的空壳“你给我吃的是不可食用的有毒种类?”

“只是一点儿麻痹毒素,除非你过敏,否则不会致死!”艾吉奥立刻辩解道。

他咕噜咕噜地在水里说话,好像那样就能掩盖住一点儿声音似的。尽管现在阿泰尔还没什么明显的感觉,毕竟他已经一整天都感觉自己手脚发麻,力不从心了。

“所以你指望我认出来你打算做的事,然后还把匕首递给我?”

好的,这下他开始感觉舌头有点儿发麻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你知道……愤怒是检验一个人品质最好的时候。”

“那对你自己可不太安全。”

“Well……我的力量是人类的三倍,而且你已经被捕两个月遍体鳞伤,超过两天没进食饮水……”

“但我精通杀人的技巧,更何况那还是一把相当锋利的匕首。”

艾吉奥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让他好好看看一只虎鲸人鱼的牙齿能有多锋利密集“而我能一口咬断你的喉咙,就算你先刺穿我的,因为我有两套呼吸系统!”

好吧,这有点本末倒置而且太黑暗了……

“咳,听着,阿泰尔,我并不真想伤害你,而且这只是点儿无伤大雅的麻痹毒素,一份魔药或者休息两三天就能解决这个——”他说道,悄悄瞥了一眼阿泰尔的神色“但你知道,现在整个王国都在因为你挑起的事情而在战争边缘,有些人当然相信你还活着并试图拯救你,但如果你真的只是一个一心想要塞布莱或者骑士议会鲜血的神经病,那你最好还是死在这里比较好,这座牢房坚不可摧。”

阿泰尔挑了挑眉,他为自己一开始认为艾吉奥就是只偷跑出家门的愚蠢贵族人鱼小子而感到抱歉,但这个方案仍然称不上聪明。

“那你现在……得到你的结论了吗?”他有点儿头晕。

艾吉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犹豫地游过来重新趴在了石台上“……我很抱歉,实际上,我觉得我并没有准备好去评判一个人的优劣,也没有准备好为所有种族共荣自由或者信仰做什么。”

阿泰尔叹了口气“你难道以为我跳下去刺杀塞布莱之前就准备好接受这一切了吗?”他指了指,随便什么,这一整个糟糕透顶的牢房“——所以你的确是,兄弟会的一员。”

“……我不确定,阿泰尔,我还不确定。”人鱼说道,没再露出他的牙齿“我待会儿会带着魔药回来,在涨潮之前!”

艾吉奥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TBC—

-凭记忆摸了一点中土的设定上去

-为了方便人鱼的设定,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总之把整个意大利半岛,部分法国和西班牙、土耳其都给沉了,整个希腊也都沉了,而且整个希腊就是亚特兰蒂斯。但是没有全球变暖,只是单纯的大陆架变了个形,我完全不懂地理地质和大气科学,纯粹瞎编(。)

-莫得逻辑的亚人种生理学:人鱼只要脱离水域环境就能变出双腿,但是他们很不耐旱也不耐热,而且只要一沾水就会被动变回去,目前只有海洋人鱼,把他们泡淡水里养会让他们生病

-下章快乐越狱:-D

 

总而言之,敬请期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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