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的麦狸

脑子里全是洞的奶酪精,主食刺客信条、看门狗、巫师。阿育、波兰蠢驴精神股民

【看门狗/秦狗】五月柱 Maypole(9)

-“城市化身”梗,即“芝加哥守护神”艾登
-皮尔斯家亲情向,及秦狗cp向
-下章回归人形的狗哥(没错我还要再撸一章的狐狸(๑•̀ㅂ•́)و✧
-说好几天内完结结果拖了一周……咳(试着发出咕咕咕的声音.jpg
-笔者废话贼多


看哪,那无知而满面笑容登上海岸的外乡人,白色的泡沫攀上他的脚背,带走一粒湿润的砂砾,留下一块贝壳的碎屑。我们将用飨肉与鲜果款待他,用美酒与轻笛送他入梦,再用绳索与屠刀为他送行。洗净骨头,蓄满血池,剔下肌肉,剥除皮囊——你远走而迷失的灵魂终于回到了故土,回到土地的怀抱,回到神明的胃囊。
 
若是他奋起反击,控诉这神圣的祭典为异端与暴行,那便带他前往树林的边缘吧。白桦提起她的裙摆敞开一条幽深的路,牡鹿踢踏的步子留下指引的踪迹,飞鸟欢唱,泉水叮鸣。
 
去吧,挑战那垂老的祭司,我们年轻而充满生气的外乡人,你怎会不是那新王降生的皮囊呢?你怎会不是那为神明拔剑的勇士呢?去吧,斩断先任的头颅和苍老的发丝,夺走他褴褛的长袍——折下这枝金枝,让他在新的连理中重获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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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看我,我和皮尔斯的交易里可没有这个。”

约尔迪在T骨看过来的时候立马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老黑客冷哼一声,也没真指望他能帮忙,但是看向艾登的眼神却又犹豫起来。资料的确很重要,在这一步功亏一篑那一切可都全毁了,除却那一边的人雇了这个叫第福特的小家伙的原因,更重要的还有那个毫无廉耻心和荣誉的黑帽黑客自己的挑衅姿态在其中。

资料需要夺回来,因为艾登需要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他要知道那躲在层层幕后的罪魁祸首是谁——但是现在他变成了一只狐狸,或许他可以做到用意识指挥自己的手机正常工作,但这依旧不能改变他黑黢黢的肉垫爪子连屏幕都摁不开的现实,更别说握紧消音手】枪揣着甩棍上街做他的私法制裁者了。

但是此时的狐狸却一副有些走神的样子,T骨忍不住盯着艾登不时因为麻药劲过去后涌现的疼痛微微抽动的耳朵一会儿,觉得内心充满了无助和无奈。

“咳,好吧。”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重新看向约尔迪“那秦阁下现在还接生意吗?给个价位?”

收尾人挑了挑眉,面色不动地给了一个数字。

T骨发出了一声被噎住的声音,忍不住又看向了还在走神的狐狸“你出手可真大方,平时省下的伙食费全花这个上了?不是吧?”

“呜?”

“……当我没说。”

约尔迪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在T骨的瞪视下收回了一根手指“要不我算你一个友情价?”

“你的开价少不少个零对我都没什么区别。”差不算是靠收废品和一些远在他乡朋友的接济才混过了几年东躲西藏的T骨冷漠地说道,然后指了指那边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狐狸“算他账上怎么样?”

约尔迪倒是不在乎是谁负责付钱,而如果是艾登的话,他对对方付款的爽快是十分放心的“我不介意,有钱赚就行。”

“呜呜呜!!”

狐狸大概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卖了,还是用自己的钱付的款,立马跳起来想阻止两只两脚兽的交易。但是这没能改变什么,艾登可不乐意下嘴去咬约尔迪——他还嫌弃对方那不知道粘过什么奇怪东西的西装外套呢,更不可能去咬T骨。说到底,他现在还是一只站起来只有两个人小腿高的狐狸。
 


两个小时后从堡垒不知哪儿的角落里拖出来一根金属板手的T骨和他们郑重地在小岛边告别了。满脸写着悲壮和大义凛然,还有今次一去不复还的决心,不过不是为他自己而主要是为了现在正被约尔迪和他强行塞回航空箱的艾登。

艾登恶狠狠地龇了一下牙回答他,转过头把脑袋塞进了自己的尾巴里完全不想理两个幸灾乐祸的人类。

之前两个人一只狐狸——中途还加上了被迫参与但是全程都缩在楼上呐喊助威的托比亚斯,在堡垒里好是鸡飞狗跳了一阵,两人才终于逮住了赤狐的后腿把他从机箱间的缝隙拖了出来扔进了狭窄的宠物运输箱中,而艾登甚至不能干掉任何一个目击者和始作俑者,这让他沮丧极了。

T骨先是在约尔迪详细得可疑的陈述下找到了几个私法制裁者的粉丝网站,进而找到了那篇分析属于芝加哥土地守护神图腾的帖子,仔细研究了一遍后又找了另外几本相关的民族志和风俗学作品,一群在唯物主义科学论熏陶下长大的成年男人对着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好是瞎捉摸了一阵,期间还通过诈拒绝合作的艾登的反应得到了不少有用信息。

最后他们算是得出了一个结论:艾登总不能一直保持一只狐狸的模样下去,而唯一的希望似乎就在一处处于密歇根湖水坝上游的私人狩猎林区里。据民族志的说法,那里曾经有最后一个以狐狸的图腾作为氏族图腾的土著人部落居住过,也曾经是这个异教神信仰的几个文化核心之一。

也就是为什么再两个小时后约尔迪把车停在了林场边缘的小路边,满脸揶揄地提着装着狐狸的箱子走进了荒野中。

艾登熟悉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块泥土,每一片落叶,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哪,甚至知道几米开外那棵松树下每一只冬蝉沉眠的位置。他能嗅到几公里外那片熟悉的白桦林的味道,曾经染满祭品鲜血的云母石的甘香。或许曾经他是渴望回去的,在日复一日地徘徊于彼岸之时,流水将他和他的土地分离,焦躁和痛苦磨平了他的意志。

但是如今,他却宁愿自己成为一个失去信徒,失去祭司,失去故事的悲哀的流离者。那些声音依旧在他耳边窃窃私语着,风不知疲倦地带来身后不远处城市中闪烁的求救声,祈愿声。但这忽然让艾登难以忍受起来——他从来都做不好这个,保护不了妮琪被贫穷叨扰的童年,保护不了莉娜,子弹和棍棒只是一时的叮咛警示,哪里又救得了这座在黑暗和硝烟中浸淫过久的城市呢?

今日他可以救下一个遭遇抢劫的女学生,可终有一天,或许是另一个心生歹念的劫匪,或许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上司,或许是一个收受了贿赂的警【察,又或许只是一个误入歧途的男友——她终将会被这座城市腐臭的洪流所吞噬,而艾登甚至不能分清在那纠缠的细小罪过,重叠反复的冷漠和恶意里,哪些才是那下了最后判决的凶手,而哪些只是推波助澜的无心之举。

而更多的,他想到,他现在哪里又需要一个被损毁的文件,一个躲在层层帘幕后窃笑的最终谜底来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呢?艾登的意识随着湖水蔓延,随着风漂浮,随着土地的脉络深入风城的每一个角落,如果他想——只要他想,这座城市便再也没有秘密,再也没有触不可及的目的地。

但是无论他的意识,无论他的渴望再怎样延伸,挣扎着想要脱离这座城市对他的束缚,艾登也再也找不到妮琪,找不到杰克森了。他们离开了,按照艾登所说的——越远越好,也别让他知道的地方,并且永远也不会回来了。这个国家,这片大陆,这颗星球是如此的宽广,如此地浩瀚,小到一只冬眠的蝉都有艾登参不透的美梦,更何况是那陌生而遥远的远方,一片对于狐狸毕生而言都太过缥缈的世界呢?

“约尔迪,我可以付你双倍的佣金,别做这个。”

第一次,力不从心的感觉从艾登黑暗的噩梦中浸染到了现实。而莉娜那张苍白而有着一双缀满泪水的大眼睛的脸,从未离开他脑海的深处。

“首先,你得先变回来才能和我谈佣金的事,之前额外的服务我还没给你算呢。”

收尾人毫不在意狐狸低沉的嘶嘶声,只关心自己的皮鞋踩在林间松软的土地上,不可避免沾染上的一层污渍。

艾登顿了顿,没再吭声。他参不透约尔迪对这件事的态度——或者说面对这一切,他在约尔迪谈及那个网站的时候就控制不住地弄到了对方的浏览记录,还有那段时间可以称之为丧心病狂的……斯托卡行为。他能够理解约尔迪在得知了艾登·皮尔斯的真实身份后对他产生的浓厚兴趣,这是人之常情,就算是约尔迪也不能避免。

但是当他仔细回想究竟是什么时候约尔迪身上担上了他的祭司的职能时却有些想不通了。

艾登的确信任着这位金牌收尾人的职业素养,但也仅限于此,他们并无深交,也并不应该有——曾经他的祭司是狐狸的代行者,是祭祀的主持人,是信仰与巫术的传授者。但那并不是他的,那只狐狸不是他,曾经在白桦林里日复一日守望着这片土地的头颅不是艾登。那被斩杀又重生于野火的神明是活在赞歌与故事,丰收与燎原大火中的模糊幻影。只有当妮琪赋予他了一个确实的愿望时,艾登才终于从幻影中脱身成为了自己。

如果约尔迪会替他说话,他说的还会是私法制裁者的艾登,那个惦念着家人,孤注一掷的复仇者的艾登吗?如果是约尔迪负责处理献给他的祭品,他会选择怎样灌注了祈愿与虔诚的牺牲呢?约尔迪甚至不像个会有信仰的家伙,除了金钱,绝对的物质和他自己,这个男人什么也不仰赖,也绝不对任何一个虚无缥缈的权威者妥协。

他怎么会愿意为我拿起屠刀,又怎会为我放下恣意呢?艾登盯着收尾人的侧脸想到,看着对方外套下枪带在肋下绷紧的弧度发呆。

“艾登,你有数过你每天救下过多少傻乎乎地往小巷子里钻的芝加哥居民吗?”

约尔迪突然问他,周围的松林渐渐往阔叶林过渡着,泥土中潮湿的腥味变得比下车的地方强烈了一些。鲜有人迹的野地里四下安宁,仅有上层树冠里不停歇的鸟类的鸣啭是此处唯一的陪伴。

艾登的脑海里因此闪过了一个数字,他诚实地说了出来,换来收尾人一声嘲讽的轻哼。

“他们可还真是希望你无处不在不是吗?”约尔迪听起来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在低头从一截树枝下走过时说道“可你既不在他们手机里那些模糊的偷拍里,也不在受害人语焉不详的描述里,更不在那些小粉丝尖叫着涂鸦出来的图腾里。”

“你想说什么?”狐狸皱了皱眉,在狭窄的笼子里勉强伸展了一下前爪。

“你知道你真是个非常万能的神对吧?”约尔迪没回答他,接着说起了别的话题“这可真是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只要一卷白桦树皮包裹的脂肪和肉,就能恣意妄为地许下任何愿望——啊,现在则更方便了,只要他们的心里有着对你的崇拜和盲目信任,在网上‘叮’地按一下那个小按钮,抒发他们根本不知道是写给谁的声援之词,你就能在这座城市里横冲直撞,无所不能。”

艾登忽然语塞起来,他……他的确是一个有求必应的渺小神明,因为索求的太少,太过平凡,而他的信仰的里既不需要一次天启,更没有分开湖面的奇迹出场的余地。他的本质只是一场年复一年卷过木薯与玉米地的野火,那奔跑在灾厄和赐福狭缝间被赋予了性格的野兽。

他当然有求必应——因为如今,他的声名已经遍布了整座城市,就像风城的风,密歇根湖的湖水,城市中央余留的古旧水塔一样,是这座城市的标志之一。

他现在是名为“私法制裁者”的故事了,尚且还带着一个“狡狐”的名号,为每一个角落会发生的不幸,ctOS每一次发出的犯罪警告而行动着,呼应着名号与传说中应有的神秘和强大。

白桦林出现在了他们眼前,约尔迪在被铁丝网围起来的私人林地边缘走了一段路,轻车熟路地摸到了一栋废弃的狩猎小屋后门,掰开长满青苔和藻类的木屋门边的一块木板,把手伸进去,从内侧打开了房门。

“为那些廉价的呼声与陌生人而存在多不值得,要是一直这么下去,鬼知道哪天你就真的变成了一团‘帅气的马赛克’了呢?”

“……我的长相已经被公开过了。”

艾登想要尽量谨慎措辞地对待约尔迪奇怪的话题走向,但是总觉得跟不上收尾人跳跃的节奏。

常年无人居住的房屋内既没有通水电,更因为周围林荫的掩盖光线极差。狐狸翠绿的眼睛里瞳孔瞬间放大,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但是进门后就把航空箱的收尾人却突然不知去向,艾登卧在小了一号的笼子里站不起来也无法转身,只能转动抽痛的耳朵来判断约尔迪跑哪儿去了。但是紧接着,他忽然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白桦树皮,熊脂,和用迷迭香与鼠尾草捆起来的肉食。

收尾人从内间走出来,把冒着白烟的熏炉挂在了孤零零的衣架上,拖到了房间的中央。

惶恐和焦躁瞬间涌了上来,艾登下意识开始试着连上周围的电子产品,但是空荡荡的木屋里什么声音也没有,除了熏炉里噼啪燃烧的木料和脂肪。

“瞧瞧你,明明在自己的土地上,但是离开了ctOS和那些现代科技比一只野狐狸又好上哪里去呢?”约尔迪在航空箱前蹲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顺手打开了笼门。

艾登立马便想要从缝隙间溜出去,随便先往哪个方向跑也好,这种年久失修的木屋不怕没地方出去,而只要进到了林地……

但是约尔迪在第一步实践就打断了他的计划,艾登一头撞进了一个被掼在笼门视线死角的东西里,他来不及考虑,下意识就要去撕咬约尔迪的手想强行让他放开,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嘴,进一步地,整个头部都被紧紧地束缚住,拉扯着他被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啧啧,会咬人的坏狐狸,我就知道。”收尾人意味不明地笑起来,看着恼怒地挠着吻部束具的狐狸“嘴套没白买,质量还不错。”

【你到底想干什么?!】

艾登在意识里冲他大吼,勒在耳朵边缘的皮带让他才做了缝合不久的耳朵疼痛不已,但这已经完全不重要了——艾登完全不想约尔迪真的照T骨所说的那什么,尝试把他变回人类。而看来这次约尔迪不仅会毫无迟疑地践行这个任务,还准备了更多的他【妈的“惊喜”给他。

“果然是这样,你这个包治百病,药到病除的万能土地神。”

约尔迪显然听见艾登在脑海里的声音,他们被联系在了一起,不仅是现在,还有更加遥远,不可察觉的之前。

【什么意思?】

狐狸不肯罢休地隔着嘴套勉强咧出了森白的犬齿对着他发出威胁的低鸣,扭动身子想要用爪子攻击收尾人拎着嘴套绑带的手。

“啊,你估计不记得了,不过我曾经向你抱怨过我的偏头痛还记得吗?十几年的老毛病了,说没就没——”

亚裔黑色的眼睛眯起盯着野兽碧绿的,湿润的,堆积着怒火和烦躁的瞳孔“就因为某个廉价的小神收下了我一枪给他涂上的那点血。这下他【妈的这个神明就彻底赖上我了,你说怎么办吧,皮尔斯。”

艾登下意识想反驳他没有收过任何来自约尔迪的祭品,但是鲜血的滋味突然浮现在他记忆里,当时的那一瞬间,力量和感知回到了他衰微的躯壳里。而进一步地……进一步地,他忽然想到在伊拉克的地盘上,约尔迪竟然会回头来救他,这事本来无论放在哪个情境下艾登都只能感到不可思议。

【……我以为你是个无神论者。】

他勉强对约尔迪说道,而如果对方只是因为该死地做了分内的工作——担任他后援的狙击手,就实现了治好一个顽疾的愿望,艾登搞不懂约尔迪究竟有哪里不满的。分明之前一直喜欢抱怨自己头疼的就是他自己。

而这次收尾人冲他露出一个微笑,怎么看怎么令人毛骨悚然“你要知道,神和钱可不一样,钱很实在,只要你付出多少就一定能拿回来相应价值的东西。但是你?艾登,我早就说过了,你太重感情了,这迟早会变成有人拿来对付你的把柄,瞧瞧你现在,如此强大的力量却放在那些不知所谓的家伙们的网络里,论坛里,迷糊不清的概念里仍由揉搓。”

【我需要……守护这座城市,我的土地。】

狐狸试着跟着约尔迪的节奏回答他,倒是却失败了。他在这样说着的时候心里充斥着迷茫。艾登想到,他真的能够做到吗?这座城市里不仅是莉娜葬身的悲剧的起点,也是千万人苦难的终点,有那么多的无能为力的悲痛在燃烧,在湖面下挣扎,而他清理那些或是尸位素餐或是恣意妄为的败类的道路或许永远没有止境。

他的土地年复一年地被火焰灼烧,清理——却也年复一年地被贫瘠和干旱所统治。

收尾人叹了口气,几乎是无奈地看着他,约尔迪什么时候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艾登,你的赏金现在已经高的吓人了,说实话,已经到我都有点心动的地步了。”

狐狸沉默地看着他,等着他明显未尽的下文。

但是约尔迪却闭上了嘴,似乎是头一次学会控制自己的废话了似的,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端详着一只漂亮而剽悍的狼狈狐狸。

“……多可惜,他们没人能杀死你,只有遗忘。而如今谁还记得通缉悬赏和私法制裁者皮囊之外的艾登.皮尔斯呢?”

只有你,或许还有戴米安。

“不,只有我。”

艾登不愿说出口的念头也被听见了,他忽然并不再对此感到惊讶,并且反应过来约尔迪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约尔迪会莫名其妙顶了他的祭司的名头?因为这该死的根本就不“莫名其妙”,这家伙,约尔迪·秦是自愿的。如果是一个熟悉艾登本身的人掌握了塑造他性格和神性的权利,那么艾登根本不能轻易察觉自己的被改变和供奉的地方究竟有哪些。

但这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约尔迪究竟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对于这个人来说,也有什么愿望是身为凡俗的自己无能为力而只能求助于神明的吗?

“别紧张,艾登。”收尾人说道,在房间里充斥的白色烟雾里身形变得模糊,像是与狐狸隔着一层水雾“这只是一个很小的愿望而已,甚至比不上那些每天在你耳边嗡嗡乱叫的无病呻吟。”

狐狸不安地看着他,祭品的香氛将他包裹起来,回到那片阴影笼罩的白桦林间。

阴影里走出一道灰色的,似曾相识的影子,狐狸疑惑的看着他——而对方伸出了手,他戴着皮革手套的手里空空荡荡,仅有一层粘腻的血液在缓慢的滴落。

狐狸身后的落日被湖面反射,照得树林一片金黄,仿佛某场盛大演出即将开启终幕时点燃的烟火,又仿佛某场即将醒来的蹁跹的梦。

他踌躇地看着那些血滴落在落叶上,渗入泥土,仿佛也跟着渗入了他的皮毛,那么多阴冷而沉重的叹息在其中,那么多……饱含热情和偏执的喜爱在其中。狐狸犹豫地回头看着云母石上那颗已经开始腐朽的苹果,它在金色的夕阳下仿若燃烧的熔金,却只是一场即将如初雪一般消融的美梦。而树冠层喧闹的鸟儿们还在倾洒下更多的纷扰的愿望,人影狠狠地踹了一脚身旁的树,惊走了大片的噪音。

然后他再次伸出手来,俯下身用沾满血液的手轻轻蹭过狐狸的脸颊。血腥味钻进了野兽的鼻子里,带着腐朽的气息和生者的体温。

狐狸挪动了脚步,他的前路布满荆棘,充斥无尽的暴雨——他将永不回头,在那只染血的手上落下一吻。

如今,是艾登站在树林间了。



—tbc—

-我终于!!终于让他们俩勾搭上了(你这隐晦的谈恋爱谁看得出来啊_(:з」∠)_

-下章完结,秦狗神仙组暴打奎恩和戴米安(不是

-所以早有预谋的老秦算是白女票了狗哥一笔佣金了,T骨内心是崩溃的,并且举起了扳手(逃

戳一下我的催更小能手  @厝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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