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的麦狸

脑子里全是洞的奶酪精,主食刺客信条、看门狗、巫师。阿育、波兰蠢驴精神股民

【看门狗/秦狗】五月柱 Maypole(7)

-“城市化身”梗,即“芝加哥守护神”艾登
-皮尔斯家亲情向,及秦狗cp向
-这下真的只能看着狐狸无法下嘴的老秦和神生多舛的狗哥
-笔者废话贼多

您已不再开口说话,不再对祈祷的信徒点头,不再对卑劣的背叛者掷出审判的长矛。您的祭司替您说话,他代行着您的权利,身披您的荣光。他的影子将笼罩您,将拥有您,是否也会背叛您呢?

我伟大的主人,崇高的神明,正义与平安的守护者。当您的城市也被不公充斥,也被高位者无尽的贪婪所践踏之时,您会为它而流泪吗?

看哪,您那无情的祭司正挥舞着镰刀切断神龛上的花环,击碎盛满泉水的银瓶,将神像手中的橄榄枝换做了涂满鲜血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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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肯尼,不过他更喜欢被称作T骨一些——他坐在渔具酒吧,消费着他充满失败和失望的人生,一边用酒精麻醉自己一边合计着那些在脑海角落里落尘的“反击计划”。老板从他身后走过,收拾干净那张方桌上之前客人留下的纸牌和翻倒的酒杯,顺便提醒他名下那份赊账已经越来越长了。

T骨轻哼了一声,完全没放在心上,灯光在浅褐色的酒水中反射出一圈不规则的光弧,而隔着液体和酒杯的厚底,T骨看见一个人影走到了自己面前。故作漫不经心地姿态,询问老板关于“雷蒙·肯尼”的事情,这让他在心里用力地嗤笑了一声,在心里估量着这次又是哪路人找上门来了——接了陈年悬赏的收尾人,还是不懂事的后辈。

“期待只会带来伤害。”他说道,在对方转身看向自己的时候心底冒出了一些疑惑。

那人看上去四十岁上下,或许更年轻一些。明明脸色看起来还挺精神,眼神里却盛着一层沉重的疲惫,奇怪的人,既不像是掉进钱眼的收尾人,更不像是会一头热的愣头青。但是无论如何,对方看上去就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管他是谁,T骨想,反正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可以说T骨和艾登的初识一点都不愉快,而再等到他们熟络了起来,能够隔着通讯器默契配合并且狠狠地欠了艾登一大笔人情,只能(实际上还是挺乐意地)跟着对方回到芝加哥解决艾登自己的“小问题”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进入了什么比较魔幻现实主义的梦里而不是在布鲁姆统治着的风城。

“你知道就算我对《狮子王》印象还不错,也并不代表会相信这种鬼话。”T骨把上楼时顺手拿的那把突击步枪端起来对准了面前的收尾人。

约尔迪简直想现在就把地上躺尸的那两个家伙提起来再重新鞭尸一遍,他完全解释不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刚才又发生了什么,一开始这又究竟是他【妈的怎么回事。别说T骨想给他一梭子醒醒脑子,他自己也想。

约尔迪举起手示意面前的黑客冷静,试图向他捋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说起来他到底为什么会落到需要向别人解释来龙去脉的地步?通常情况下,只有他的线人老实地把事情给他捋清楚或者他把捋得过于清楚的家伙干掉的份才对。

一个小时前,收尾人把车停在了一座废弃的小型码头仓库区,靠着地形优势干掉了那群赶着来送命的凡斯罗伊帮喽啰。伊拉克总算没空在广播里和他瞎扯些有的没得了,约尔迪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艾登已经杀到他家门口的原因,在这里他就算不情愿也必须得表扬一下私法制裁者的行动效率。

关于伊拉克所说的事情,约尔迪承认自己是有些担忧的,但这完全是为了他自己的事业和小命。因为得到“芝加哥的城市之神”这种事……说真的他当时差点就没直接笑出声了,伊拉克怕不是出门打仗几年入了什么伏都教之类的东西把脑子搞坏掉了。

但是另一方面,收尾人心里也很清楚伊拉克所谈论的并不是什么不存在的东西——艾登就在那里,那只曾经被捧上了神坛的狐狸,如今流落在一片对他而言已经太过荒芜的土地上,靠着一群陌生人自以为是的声援勉力维持着生存。而如果伊拉克说艾登才是真正的城市之钥,他又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获得艾登的支持?

私法制裁者绝对不会成为一个帮派分子,而且还是一个正在触碰他底线的帮派分子的帮手。艾登……艾登则更加不会,那是一个本质上过于理想主义的男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杂糅的颜色。但为了所珍惜的东西却会如蚌壳吞下砂砾一般照单全收那些割在他自己身上的伤痕,最终将它们变为自己的一部分,变成他熠熠生辉人性的一部分。

约尔迪越是咀嚼伊拉克的话语越是感到不安,当然了,他完全可以在解决那些追兵后一走了之,他并不亏欠私法制裁者任何东西,更和艾登·皮尔斯没什么深入的交情。在此时,一枪枪解决敌人的过程忽然从乐趣和工作变成了某种拖延决定的手段,约尔迪在最后一名社团分子倒下的时候感觉到了难得的茫然。

湖面上潮湿的风从他西装外套下轻轻拂过,带来一阵清凉的上升气流。被铁锈与杂草侵蚀的仓库群间再次回归安宁,约尔迪远远地盯着废弃防洪堤上那一个熟悉的涂鸦,红色的喷漆早已剥落了不少边角部位。但他知道那个图腾尚且完整时会是什么样子。

醒目的色彩初次被镌刻在这片土地上,像是无可阻挡的野火沿着天际蔓延而来,像是狐狸在夕阳下驻足,如血的残阳为他的皮毛渡上一层融金的边缘。

艾登站上了最后的战场,破败的楼顶,瓦砾和堆积的建材垒出了简易的掩体。而此时夜色将尽,天边泛起了亮白,带着一线微不可查的绿光。

伊拉克在哪?他警惕地四下观察着,已经变回人类手掌的右手没能控制住冒出来的利爪,在枪柄上留下一道白痕。

“你曾经怀疑过你的本质吗[1]?艾登·皮尔斯?上次的克里斯托平演得真烂,我都替你感到惭愧了。”

伊拉克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而焦躁在艾登体内蔓延着,他得……他得赶紧离开,空气里有些奇怪的味道,像是段木混合着油脂正在燃烧。他想烧掉这里吗?

“你打乱了一切,总是如此。在拍卖会的时候,现在又直接冲进了我的地盘把一切搅得一团糟,现在还想大摇大摆地拿着我的东西离开?”

艾登听见了有人挪动脚步的声音,在前方一侧木箱的后面,听着甲胄碰撞的声音似乎还是个全副武装的重甲兵。他瞄了一眼地面上的电箱,预估着时机准备先解决掉可能会扫射着接近的敌人。
但是伊拉克依旧在继续着他的演讲,而空气里那股味道开始让艾登觉得有些眩晕——那是什么麻醉药物吗?

“我们对你别无所求,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闯进我的家门,染指我的家人。”

不,我从未……艾登听着对方没头没脑地话捂住面罩晃了晃头试图清醒一下,但是有东西开始在他眼前闪烁,侵入他的脑子里:那些原本只改在梦里出现的画面,麦田,火焰中扭曲的建筑,湖水下苍白的人形。

【求您住手吧,收回您的怒火】

“他们从来都不应该依赖你,你哪里值得信任?140年前那一次也是这样,30年前还是这样。”

一双湿润的眼睛在幻觉的尽头注视着艾登,即将成为母亲的母牛眼中的火星跳动着仿佛闪烁的星光,它柔软的哞叫了一声,在屠刀落下的时候猛地扬起头颅顶翻了面前铺着白桦皮的神龛,烛火连带着奉献的油脂散落一地,沿着谷仓地面上堆积的干草一路燃烧。火舌成为了艾登的双腿,风带着他越攀越高,在聚集的人群中肆意穿行。他发出了尖利的笑声,夜空呼应着染上一层耀眼的橘红,星星带着烈焰从天而降落进他的皮毛里,点缀着那铺展而来的灾厄一直来到湖边,饱饮许久未尝得的湿润水汽[2]。

“不对……那不是我做的……”混乱的记忆和闪现让艾登忘了自己此时正身在何处,他没有注意到在自己把头埋进手掌中时,紧握的枪已经掉落在地。他感到浑身每一寸角落都在灼烧般地剧痛着,骨头仿佛在经历着反复的骨折和复位让他直不起身体。

“是啊,总是和你他【妈的无关极了。你只是为了自己在做这些,从没考虑过给别人带来了什么。”伊拉克的声音突兀地从他身后响起,曾经的士兵粗暴地揪住他的后领把人提了起来按在一旁的断壁上“怎么样?闻起来还不错吧,你这自作自受的可怜鬼,如果没有这份供奉哪里还从坟墓里爬得出来?”

艾登的帽子在对方粗暴的推搡下掉了下去,一对毛茸茸的,赤红色的狐狸耳朵从他发间舒展开来,伊拉克冷笑着看着他在祭品燃烧产生的烟雾中慢慢显出原型,掏出匕首刺穿了他一只狐耳把人钉在断壁的断面上。

艾登忍住了一声痛呼,鲜血快速地从血管丰富的耳朵流失出去,没一会儿就让他的头晕更加剧烈起来。

“而你回报了什么呢?妮琪·皮尔斯对吧,被一个小女孩供奉着一定比照看一个干瘪到走不动路的老太婆享受多了对吧?忘恩负义的畜生——”

【请您保佑我远征的孩子,保护他的平安健康】

那双眼睛,和曾经牺牲与他的母牛一样的眼睛在烟雾中出现了,湿润而充满爱怜、乞求。一双母亲的眼睛。

艾登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出声却只能发出野兽的嘶鸣。

等等……我,我,不,艾登是谁?

伊拉克大声的笑起来,看着这只伪装得足够久的家伙渐渐失去了人类的轮廓。他的四肢变成了兽类的爪子,被深黑的皮毛覆盖,蓬松漂亮的尾巴从尾椎上冒出来,因为紧张而毛发炸开。受伤的耳朵微微抽搐着,汩汩鲜血湮湿了大半张脸,接着流进脖子里。

“你伤害了我的家人,背叛了她,那我也会偿还给你这些。给妮琪一次寄一小块皮草怎么样?哈!她一定会喜欢的,毕竟这座城市让你吸得血可把你养得足够好了。”

妮琪……妮琪又是谁?我谁也没有背叛……

 “还有你那年轻力壮的祭司,不过这次他也没办法来救你了——你可靠的狙击手已经无法出力了。”

狐狸徒劳地挣扎着,在白桦皮和油脂燃烧的烟雾里沉沦下去,失去了警惕。然而却在这句话之后不知是否是巧合地突然猛弹了一下背脊翻身起来往伊拉克的咽喉咬去,被刺穿的耳朵因此被彻底撕裂了,尖锐的疼痛让狐狸失去了咬杀的准头,只在帮派头目的右肩上留下一道骇人的撕裂伤。

“妈的,你他【妈就是需要一条项圈才会老实对吧?!”伊拉克抓住他的后颈把野兽甩了下去,狠狠一脚踢到了腹部,狐狸撞上了一侧的瓦砾堆上,发出了一声呜咽,摔落在地上只剩下了虚弱的喘息。

“而你看起来需要一颗子弹。”

一个声音突然插入了这场单方面的谈话里,下一秒对方毫不犹豫地开枪了,一反往常任何一次的谨慎,在极短的时间内把一弹夹的子弹全部打进了前方以为已经胜券在握因此毫无防范措施的伊拉克身体里。

硝烟未散,还没等约尔迪喘过气来,地上趴着的狐狸忽然蹿了起来猛地扑上他把人压倒下去,正好避开了后方发觉情况不对提起机枪打算暴力清场的重甲兵。

而在狐狸最后一点清醒的时间里,那些被拉长的光影和意识中放缓的时间再次救了他,和他的祭司。地面上的电箱在重甲兵经过时被瞬间过载引爆,结束了这场本来毫无胜算的战斗。
 

“……故事很精彩。”T骨端着枪的手纹丝不动“但你依旧完全没解释——操【他的艾登是怎么变成一只狐狸的?!”

约尔迪简直要疯了——真的疯掉那种,他说了他没法解释,难道还要现在先请老黑客自己上艾登的粉丝论坛看看那篇民俗学科普文章吗??

“这他【妈要怎么解释,狐狸已经在这了,从艾登·皮尔斯的衣服里冒出来,缺了一只耳朵要死不活的,咱们能先放下枪找个兽医吗?”他崩溃地冲着T骨大喊。

T骨盯着对方用艾登的衣服裹起来的狐狸,缺失的耳朵被用面罩裹着也塞在狐狸怀里,伤口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已经快被浸透了。

“兽医……你确定?”如果这真是艾登……T骨努力让自己暂时接受这个设定,因为这楼顶上来就一条路,艾登总不能信仰之跃下去了。而且约尔迪·秦也没道理——大概,开这种玩笑,在这种时候。

约尔迪肯定地点了点头“对,兽医。”
 

—tbc—

-我回来填坑啦(终于)这篇会在之后几天完结,完结后会有一篇秦狗的甜饼番外,敬请期待~

-写完发现这抓狐狸(不是)的情节如此地眼熟,偷偷艾特一下之前一起密谋过的小伙伴 @青鸟 

-文序混乱逻辑不清没救了……下章会从头交代一遍所有神神叨叨的内容的,嗯_(:з」∠)_

-注释:

[1]:偷偷玩梗一发《西部世界》

[2]:指1871年的芝加哥大火,起火原因算是未解之谜吧。一说是农场的母牛一脚踹翻了草垛上的油灯导致的,另一说经过考察推测是因为一场大规模的流星雨导致的。这里就扣锅狗哥了(被打

悄咪咪地戳一下我的催更小能手 @厝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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