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的麦狸

脑子里全是洞的奶酪精,主食刺客信条、看门狗、巫师。阿育、波兰蠢驴精神股民

【刺客信条/AltE】野性之心 (4)

-兽化AU 是一只可以变成雪豹的毛绒绒Ezio

-设定借鉴《神奇动物在哪里》纳吉尼小姐姐的血咒,不了解背景也莫得关系反正吸猫就对了(你)

-AE同时代背景,刚刚成为大导师就开始积极迫害马馆长的二太爷快乐撸猫的故事(别信)

-ooc不可避免但会尽量控制住自己(毫无底气),欢迎指正和建议!

-致谢背锅劳模伊甸碎片和先行者们!

 

以上,祝食用愉快~

 

 


4.

驾驭野兽为自己而战的魔法并不罕见,曾经古罗马的兄弟会始祖就拥有过这样的魔法,阿蒙内特驱使毒蛇刺杀克利奥帕特拉女王的故事在刺客中人尽皆知。再往前,还曾有希腊世界闻名遐迩的驯鹰人,据称能够使驭百兽为己而战。

但是眼前这只雪豹的情况看起来却远比那样复杂。阿泰尔对魔法的了解有限,如今也不过是刚开始入门的程度。从前还是阿尔穆林当权的时候,是禁止他们在这些知识上多加钻研的(尽管圣殿骑士们倒是反过来大加污蔑过他们与一些罪不可恕魔法的关系),但是阿泰尔对此的看法与他不同——如果刺杀只不过是手段,那么他们就应该为目的服务,尽可能地学习不同的手段为己所用,无论是毒药还是些无伤大雅的障眼法。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就赞同刺客们要为了刺杀而完全不择手段,任何知识都是一把双刃剑,诸如诅咒、献祭和奴役的魔法必须杜绝,他也会严加惩诫那些胆敢将这些亵渎的技艺带入他们之间的人。

至于伊甸碎片,在他心中还暂时处在可用和禁忌之间,尽管无论是临死前的老导师还是马利克都严厉地劝诫他最好不要在这玩意儿身上过多的沉迷。

这只雪豹是隶属于奥迪托雷家族的野兽,这点毋庸置疑,只是尚不清楚项圈上的姓名究竟是它的名字还是它的豢养者的名字。而它显然也并非普通的动物,不是单纯的驭兽魔法的产物,依照阿泰尔的记忆,这种动物在温暖湿润的意大利并无分布,也绝不可能拥有如此惊人的体型——这只雪豹至少有它的自然界同类平均体型的1.5倍以上。

或许它是某种召唤魔法的产物,阿泰尔暗自琢磨,这个领域他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也无从分辨孰好孰坏。对于普通的灵体召唤(一般而言在阿拉伯他们称为“精尼”或者“魔鬼”;往西走则叫“恶魔”的更多),一般会让它们附身于自然生物进行驭使;而对于一些更为强大的灵体(部分地区会有长期、特定回应这种召唤的灵体,甚至会被冠以“神”名),它们在受到召唤后自身就会投影出某种具体的形象供召唤者驱使……前者所要支付的不过是比豢养动物稍加高昂的代价,后者则通常要涉及数目相当的献祭。

以现有的情况,阿泰尔暂时还无法分辨眼前奥迪托雷家族的野兽究竟是属于哪种情况。但总归召唤的灵体通常也都具有不输于人的智能,哪怕是与什么禁忌的魔法相关姑且也能算是兄弟会的伙伴,况且——阿泰尔需要从它这里寻求先知下落的回答。先知理应和他的果实呆在一起,如今他却只见到一只或许和这个先知息息相关的野兽。

马西亚夫堡垒和脚下的村落相依而存,除了流动的商人和访客,多半的居民原本就是他们的拥趸,也有不少刺客正是在村落中和他们的妻儿同住。而且刺客的生活也并非每天都和刀剑、刺杀相伴,如果他们的马匹患病、羊群受惊、母牛生产,他们也需要和所有居民一样,学会处理这些事情。目前为止,阿泰尔觉得一只大猫的肚子缝合起来和照看一匹被野狼咬伤的马儿没太大区别,他清洗了纠结在一起的皮毛和狰狞的伤口,用飞刀剃掉了那里一圈的毛发,紧接着用羊肠线缝合起来,涂上了止血与治愈的草药。

做完这些后,阿泰尔在河滩避风处支起的帐篷中坐下了来。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他打开了那个柚木匣子,看着其中和他所携带着的伊甸碎片几乎别无二致的另一枚苹果(它们有微妙差异的花纹可能暗示着一些功能和使用方法上的差异)。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剩下的部分在他将这只奥迪托雷家的野兽送还之后,应该也就能顺势展开——自从阿泰尔从苹果中得所谓的先知预言之后,整个兄弟会的行动方针都因此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原本他们和圣殿骑士的争端多只集中在对地区的统治理念上,他们各自有支持的统治者,也通过各自的方式影响着这些统治者的决策。伊甸碎片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通常宗教意义要远大于实际的魔法功效,阿尔穆林曾经试图打破这种传统,原因无非是他在伊甸碎片上寻求到了一些比单纯的魔法更加深奥的知识——关于未来和过去的知识。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先知的存在和魔法灾变的预示一同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如今的年代,魔法的踪迹已经几近消褪,不再具有从前在大多数古老王国中的崇高地位,也不再是人们日常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仪式产物。圣殿骑士认为这是有益的,减少个人获得奇迹的可能将有助于统治和权力的巩固,人们将能够在一种更加普适、有序的规则下生活,不再有由预言者煽动的战争,不再有为了战争的胜利而进行的流血漂橹的献祭活动。人民将被教化(他们是如此自称的),新的宗教已经在上千年的推动中逐渐将蛮夷的变得文明,逐渐用教条取代了自然律,说服人们抛弃荒野与从林中野性的“旧神”转而拥抱人文的建筑下由人的美好愿望与道德理性所塑造的“新神”。至于那些极具破坏力的魔法武器,就应该由能够合理运用它们、拥有足够理性的人来保管,为了恰当的目的而使用。

刺客们并不反对这样的文明进步,尽管他们的信条与作为常常被敌人扭曲为“野蛮时代的固执己见”,将他们所行的公开的牺牲与可鄙的人牲祭祀扯上关系。但实际上他们所追求的只不过是在和平的社会中也能惠及每一个人的自由选择立场、学习知识、表达观点的权利——魔法只是这种自由的表现方式之一,或许它古老而不知变通的形式常常使人误入歧途,但直接一棍子打死的行为,将所有的魔法,无论目的如何都通通划归为“亵渎”显然已经是一种压迫。如果今日放任圣殿骑士为了部分可能存在的风险而掐灭所有的可能性,那么明日这种可能就将从魔法转向一种思想、一种观点,总有一天将会将一切“特立独行”的事物都消灭殆尽。

而先知与灾变预言的出现改变了这种现状,它提供了一个对他们争端的明确答案——包括魔法在内,对这个世界一切能量资源的人为掠夺,都将最终招致代价,相似的代价曾经摧毁了一群先行于人类生存于这片土地的古老种族。与此同时它还揭示了一个可怕的真相,一个有关于人类自身的真相——它显示了魔法所能上及的一个恐怖极限(虽然目前还并无定论它是否就是最终的极限),那就是从零创造出生命,并且是高等智慧生命的可能,以及这个极限之下的一切知识。

而现在,在圣殿骑士和刺客兄弟会都彼此积累了上千年不信任与矛盾的今天,他们都想先于对方得到那个答案的最终解答——但并非是如何才能避免人类文明也招致同样的毁灭,而是那个将统治一切魔法终极奥秘的至高智慧。末日离得太远,如今人们更关心的是唾手可得的力量,是可用以彻底消灭仇敌的武器。

而无论他们着眼于哪一个答案,先知都是这一切的重中之重。

至少在阿泰尔看来,波吉亚的急功近利在间接促进了预言的实现的同时,也无异于鲜明地摆出了圣殿骑士一方的立场——无论如何,他们并不乐意和刺客们分享先知的奥秘。但目前这也仅仅只代表了由波吉亚所统领的这一支圣殿骑士的立场罢了(尽管当前他们几乎就是整个欧洲地区圣殿骑士的核心力量),阿泰尔暂且还没有要和这群老对手彻底撕破脸的打算,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抛却马西亚夫的支持孤身一人前来寻觅先知的原因。

一声轻微的呜咽让阿泰尔回了神,他将两枚苹果都妥善收好后走到了徐徐转醒的大猫身边,早前他拿番红花和一些铁矿石混进编织物里系在了它的前爪上,用以削减它的力量,这可能会不利于它伤口的愈合,但阿泰尔不想冒险和一个有着如此惊人个头的白色大猫发生争斗——毕竟他并不能保证一定能和对方和谐相处。何况向非本人的召唤物泄漏秘密绝对是再愚蠢不过的行为,这些家伙可没什么人类的道义可言。

雪豹和他面面相觑——老实说,在短暂的观察后,阿泰尔觉得它看起来有点儿……呆,可能是一些麻醉药物的使用导致的。它依旧很虚弱,施以轻微诅咒的魔法起到了作用,这只危险的猛兽当下除了那双瞪得圆圆的猫眼睛几乎浑身都动弹不得。

阿泰尔鬼使神差地——他真不该在这样一只野兽意识清醒的时候就这么伸手去碰它,他的臂甲恐怕和它的咬合力比起来就像圣殿骑士的盔甲和他自己的宝剑作比——他伸手摸了摸它的耳朵,和之前安慰这只呜呜咽咽的大动物一样,手指梳过柔软的、细细的绒毛。

很好,它就算真的咬我,我也能立马躲开,他暗自估量。况且番红花是动物驭使魔法中常用的媒介,它将增加与动物的亲近感,尽管这还是阿泰尔第一次尝试使用这类魔法。

但是雪豹的确没有咬他。它在陌生人伸手过来时吓了一跳,浑身的毛炸开了一瞬,偃旗息鼓的时候还剩着蓬松的长尾巴没能完全恢复,但最终它还是老实地支着脑袋由着阿泰尔继续摸摸它的脑袋,挠挠下巴,甚至捏了捏两颊软乎乎的肉。

哇哦,阿泰尔心想,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可能还挺有天赋。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一身刺客的装扮让它出于与自己召唤者的友谊而选择了静观其变。

“你还真是信任人类不是吗?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阿泰尔说道,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大猫盯着他眨了眨眼睛,在被挠着下巴的舒适呼噜中摇了摇尾巴。它的嘴唇上也有一道伤疤,就像阿泰尔自己一样,此时它也正注视人类的面容,瞳孔中倒映着他们相同的疤痕,还有黎凡特刺客标志性的断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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