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的麦狸

脑子里全是洞的奶酪精,主食刺客信条、看门狗、巫师。阿育、波兰蠢驴精神股民

【刺客信条/AltE】不留名(4)

-AC1A×启示录E

-CP向AEA主AE,非常极其地慢热

-笔者废话特别多,ooc不可避免但会努力控制自己,欢迎指正和建议!

-原作《阿泰尔编年史》魔改,有阿德哈出场。时间线在AC1剧情之前

-日常甩锅伊甸碎片


以上,祝食用愉快~




“所以结果是,你要和我一起去取回圣杯。”


阿泰尔不满地抱臂看着学者,他刚修整了一夜,结果起来就被召唤到了阿尔穆林那里,告知了他接下来任务,然后郑重其事地重新被介绍了一遍来自意大利的学者。


“我很荣幸?”


艾吉奥耸耸肩,他刚经历了一整夜和马西亚夫兄弟会老谋深算领导者的“促膝长谈”,期间——按照他自己的预期,暴露了不止一次,因为说实在的他实在不是一名擅长于读书学习的人,更加比不上他的老友莱昂纳多的博闻强识,机敏过人。有生之年仅有的阅读基本都集中在账本还有阿泰尔的手稿,以及一些勉为其难看完的当代著作。


但他又不可能和阿尔穆林谈论《神曲》或者《十日谈》之类的东西,幸而这位老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他是否在别的地方有真才实学,仅仅在意他在之前的通信中有意无意提起的所罗门圣殿的约柜还有传说中的圣杯而已。而那几个仅有的比较深入的问题,艾吉奥都能够对答如流,这得感谢他过去五年除了复习手稿无事可做的时光,还有隔了几个世纪给他提前透题的阿泰尔。


不过这倒也不意味着阿尔穆林就真的信了他的鬼话。现在还没到出发的时间就突然冒过来把他堵在回廊角落的阿泰尔或许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导师说你对圣杯很了解。”


年轻的刺客大师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扫视着他。换下了旅行外衣的学者打理干净了自己,穿着他距今四百年的刺客长袍,然而没有佩戴盔甲和药囊、飞刀带,他看上去也就是穿了一件深蓝色的伊斯坦布尔风格的长袍而已。


艾吉奥含糊地应了一声,在脑子里默默回忆着某人在手札里提到的“圣杯”女士。


“仅仅是一些文本上的捕风捉影而已,我也没想到它会真实存在。”


“是吗?你没有想到?”


“是的。”


艾吉奥扯出一个假笑看着他,他没有带着自己的剑在鹰堡内行走,这让他在注意到阿泰尔明显摩挲着剑柄的手时有些……莫名地背脊发凉。刺客再次盯着他的笑脸打量了一会儿,没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对之前半路把人截下来质询的行为道歉,转身离去。


“三天后在鹰堡门前出发。”阿泰尔走出两步后,头也不回地说道。


“也很高兴见到你。”


 

阿泰尔走出长廊的阴影,太阳已经高悬,炽热的阳光照在鹰堡的砖石上,反射出一层刺目的白色。他伸手拉低了一些兜帽,新换的布料有些毛剌地擦着他的耳廓。他回想着学者仿佛无忧无虑的面孔,耳边响起阿尔穆林对他的交待。


“如果没有是最好,但他如果真的有和圣殿骑士有联系的迹象,或是欺骗了兄弟会。便只能让他安息了。”


他自然是不会质疑自己导师的决定,也一定会践行交予自己的重任。一直以来,得圣杯者得天下在他看来只是又一个荒谬的迷信,然而那位线人的牺牲和现任圣殿骑士大团长执着地追寻无不暗示着它的存在是有事实根据的,而阿尔穆林进一步肯定了这个结论,并且抛出了他刚刚护送到达马西亚夫的Edgar,宣称他就是近代以来对圣杯了解颇深的为数不多的几名学者。


但同时,一路上遭遇的意外太过巧合,刚好在自己赶到前死去的线人,从前毫无音信的圣杯突然出世,一个对圣杯颇有了解的欧洲人,率领圣殿骑士征伐四方,甚至胆敢把手伸到鹰堡眼皮子底下的巴西利斯克。


一旦证明Edgar有所欺瞒,阿泰尔也只能选择杀死他了。毕竟他们不能容忍任何会暴露兄弟会于危险的不安定因素。


梳洗一番,褪去了旅途的风尘和疲惫后的学者果然如他所想有一张饱经风霜但依旧丰神俊朗的面孔,他的肩背有力而挺拔,包裹在深色的长袍下显露出一名经久的战士才会有的矫健曲线。这也使得Edgar那双暗藏着锐利的棕色的眼睛和嘴唇上与他如出一辙的伤疤更加显眼了起来,甚至被马利克打趣那个新来的学者该不是一个极端的阿泰尔崇拜者,甚至给了自己一刀以期拥有和偶像一样的标志。


今天学者没有带着他的剑,他看起来身无长物,漫无目的地在鹰堡允许外人走动的范围内打量着这座古老而沉静的堡垒。阿泰尔在暗处观察了他一段时间,无论是行走的方式,步伐的宽度还是手臂平稳而克制的摆动——要不是他再三确认Edgar没有一只缺失了无名指的手,阿泰尔真要怀疑他是一名来自欧洲的刺客同僚了。


但同时他也在之前近距离的观察中注意到了学者左手无名指上的一圈戒痕一样的伤疤。难免让他有了些荒谬的联想。


欧洲的确也有兄弟会存在,但是他们之前少有联系,而且据说在十字军和教廷日渐膨胀的势力下已经十分衰微而自顾不暇,应该也没那个余力派遣一名经验丰富的刺客前往马西亚夫拜访。更何况看Edgar的样子,尽管他根本懒得努力完善伪装,但的确摆出了完全对刺客与兄弟会的事务毫不关心的态度。


这让阿泰尔对他的过去和真实目的好奇极了,更别提那让他跃跃欲试很久的剑技。


然而一直到出发前夕,阿泰尔都没再找到机会可以堵住看上去无所事事的学者。他似乎把自己彻底关在了西侧塔楼分给他的房间里,阿泰尔不情愿主动去拜访他,毕竟他找不到什么好理由,而拿着关于圣杯的只言片语去寻求解释又难以让结果导向他希望的方向——他得如何让话题从任务目标,一个原本虚无缥缈的神话自然地过渡到中庭的训练场呢?


期间训练师又找了他几次让他协助教导那些愚钝蠢笨的学徒,他们从身长与宝剑一般时就开始学习挥剑,到现在却依旧是一群只会把手里的长剑当拨火棍使的废物。阿泰尔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一边口头教学一边挥剑攻上来的训练师,甚至脚下的步子都是透露着懒散的。而对方却仿佛看不出他的不耐烦一样依旧热情洋溢地招呼着他。


好不容易等到这边无趣的教学协助结束,他完成了自己的训练,准备去藏书室,却又遇到了明显等着堵他的卡达尔正在通往藏书室的长廊拐角东张西望。


阿泰尔默默探头看了一眼外墙通往哨塔的守卫是谁,意料之中迎面撞上了马利克对他的瞪视。


不准从外墙跑路绕开。马利克靠在外墙的墙壁上,隔着几道木栓冲他比了一个“别动歪脑筋”的手势。


你这是溺爱。阿泰尔冲他翻了个白眼,脚下一动转而向上寻路,扒拉住了上面一层开放平台的下沿,单臂用力把自己拉了上去。他站在马利克无法阻拦的高处畅行无阻地从卡达尔徘徊之处的上方走过,头也不回地无视了同伴灼热的瞪视落在了藏书室的露台上。一名正在那里整理鸽笼的同伴被吓了一跳,但随即因为眼前突然出现的刺客大师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带着敬意和崇拜看着他。


“阿泰尔大师,下午好。”


“嗯。”


每一个人都是这样,他无趣地想到。仿佛芒刺在背地迅速把自己遁入书架间的阴影里——他们表现得要不就是觉得他依旧是与他们一样,毫无天赋,平庸而愚钝的普通人,只是运气好了些得到了导师的偏爱——特指阿巴斯。要不就是把他当做不可攀登的偶像一样膜拜,好像多和自己说几句话,摸一摸自己的佩剑就能获得自己长年累月训练实战得来的经验一样。


至于马利克,阿泰尔得说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同伴,除了毫无原则地溺爱卡达尔这点。


要说马利克向他反呛这是因为他们的父母早已离去,只有他能看照他幼弟的一切。阿泰尔阴暗地在心里反驳他,鹰堡的刺客们谁又是父母双全,在一个真正的家庭中长大的呢?维系这样名存实亡的家庭关系简直可笑之至——他从来不渴望能获得一个兄弟。


那么阿巴斯呢?他曾经是你的兄弟,你们亲如手足,比血脉相连还要彼此爱护。


一个细小的声音在他脑海最尘埃密布的角落里尖声说道。阿泰尔一如既往地无视它,对此嗤之以鼻。那一天冲他挥动长剑,誓要让他血偿“他的谎言”的阿巴斯填补了那块角落,并且随着他们年岁的增长逐渐拼凑出更加不可忽视的,丑陋的图章。那才是他知道的阿巴斯,一个不愿意面对现实,被自己的逃避和无能打败的混球。


“下午好,阿泰尔。”


沉在自己思绪里的刺客惯常地低低应了一声,然后在意识到面前问候的人的身份时猛地抬起头看向对方。


艾吉奥拿着一些手抄本站在书架前,显然是刚从那里取出了这些文件,而阿泰尔堵在了他回到书桌旁的路。


“你刚从训练场过来?”学者嗅到了他们之间混杂着一丝尘土和铁锈味的气息“正好,我本打算晚上去找你。”


“找我?什么事。”


阿泰尔干巴巴地回答他,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艾吉奥疑心他是否是因为训练而有些疲惫,但年轻人的脸色如常,甚至没出什么汗。


“关于‘圣杯’。”


他决定还是把话说下去,总比等他们出发后再一一道来要好解释多了,艾吉奥不想惹麻烦,至少别来更多了。


“你上次问我关于它的了解,那时候我的确有很多不太确定的地方。不过比对了马西亚夫的资料后,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一部分了。”


“一部分?”


“因为还有一些我依旧不敢轻易下定论的内容。”毕竟你没有把全部的细节都记录在案。


艾吉奥换了一只手拿着那些羊皮纸卷,摩挲了一下还沾着墨水的手指,几个世纪前的墨汁浓稠又粗砺,更别提难闻的程度让原本还不太受他待见,罗马贵族惯用的浸了玫瑰和佛手柑的墨水开始让他格外想念。


阿泰尔似乎提起了一些兴趣,他之前像幽灵一样从书架尽头走过来的模样看起来着实有些让人发怵。而现在,他带着被勾起的好奇心稍微抬头看着面前的学者,那双暗金色的眼睛在夕照下变得颜色更浅而通透,让艾吉奥想起东方商人货箱里的裹着血滴的琥珀,或是狂欢节夜晚在灯火下于觥筹交错间飞溅的白兰地。有一瞬间艾吉奥怀疑是自己在昏暗的室内呆的太久了产生了幻觉,那漂亮的金色灼灼如烈火,让他有些眼眶刺痛。


“你该不是年纪大了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年轻人带着嘲讽的声音传来,将他沉浸在家乡被焰火点燃的天空中的思绪拉了回来。艾吉奥眨了眨眼睛,发光的尘埃在他面前浮动,阿泰尔往后站了一点回到了阴影里,抱臂等着他的的下文,那通透的琥珀也随之重新沉淀为黯淡的金色。


“咳,抱歉。”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了鼻子,疑惑于自己刚才莫名其妙地走神,手中羊皮纸粗糙的触感让他重新回到了关于“圣杯”的迷思中。


“关于‘圣杯’,有记载它藏在一个被称为‘沙之宫殿’的地方,而开启那个地方需要三把特质的钥匙。”


“那么,钥匙在哪里?还是说连钥匙都下落不明?”


“我相信你的导师不会浪费一个刺客大师去做一个宝藏猎人的。”


阿泰尔冷笑“……你又了解阿尔穆林的想法了?”


艾吉奥没吭声,他疑心这个问题无论他怎么回答都会惹得一直把拉德希丁视作自己父亲角色的刺客不满。隔着书页和时间,感觉还不深刻,而在真正来到马西亚夫,身处鹰堡的时候,艾吉奥才真切地认识到了阿尔穆林曾经在整个兄弟会的威望之高,与其说是对信条的忠诚让年轻的学徒和刺客们在一个个九死一生的任务中前赴后继,一往无前。更多的——至少是对于大多数的基层刺客,他们更多地是对他们的最高导师在践行忠诚。而再往上,处于最顶端的声名在外的刺客大师也对这位山中老人有着毫不怀疑的信任,甚至可以说是愚忠。这使得艾吉奥再联系之后会发生的“历史”,体会愈加微妙了起来。


那些在字里行间,于阿尔穆林死后稳定发展,愈加壮大的兄弟会明显并不如成为大导师的阿泰尔在笔下透露出的波澜不惊。


他们在藏书室的偶遇不欢而散,年轻的刺客大师面对他的沉默保持着刻薄的笑意,随即拂袖而去。艾吉奥在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之后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可从没想到过有一天和他曾经的仰慕对象相处——及时即使说几句话的程度,会让他如此深感无力,甚至比当年在罗马手把手带大一群小刺客的时候还要疲惫。


 



—tbc—


-上一篇看到有小伙伴想看双人同骑,但是emmmm抱歉我写着写着给忘了他俩的马一个死了一个跑了(捂脸),就当他们是走回去的好了_(:з」∠)_


-一沉迷心理描写就刹不住车了……下章正式开始寻找圣杯之旅,大马士革走起啊~


-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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