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的麦狸

脑子里全是洞的奶酪精,主食刺客信条、看门狗、巫师。阿育、波兰蠢驴精神股民

【刺客信条/AltE】不留名(3)

-AC1A×启示录E

-CP向AEA主AE,主场AC1

-原作《阿泰尔编年史》魔改,有阿德哈出场。时间线在AC1剧情之前

-日常甩锅伊甸碎片


以上,祝食用愉快~




正所谓望山跑死马,放在以山巅的鹰堡作为参照物的旅途中也一样,灰色的塔楼仿佛近在眼前,然而依旧需要半天左右的路程才能真正抵达马西亚夫的村落。不过,峡谷中盎然的新绿缓解了不少赶路途中的无趣和疲惫,酷暑被隔绝在巍峨的峭壁之外,湿润的水汽甚至沾湿了阿泰尔和艾吉奥垂落于鞍侧的袍角。


艾吉奥的心情出奇的好,简直可以说是五年来的头一次,偶尔他们会惊起道路两侧灌木中栖息的鸟雀和小兽,那些叽叽喳喳地小家伙倏然逃去,让他疲惫的心久违地感受到安逸与快活。


但或许阿泰尔之前暗自怨怼他乌鸦嘴的抱怨并不是毫无道理的,他期望的最后一段轻松愉悦的旅途——在他不得不面对阿尔穆林然后想尽办法圆回自己的谎言之前,延续了前一日傍晚的不幸。


他们再次遭遇了意外。


转过一道陡峭的岩坡后,太阳刺眼的光芒从山鞍的狭窄空隙间投射过来,晃得艾吉奥有些睁不开眼,而除却那些在他余光里闪着不详光芒的金属,再意味明确不过的硝烟与血肉烧焦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在伸手遮挡着阳光的同时,再一次按上了鞍袋上的佩剑。


“……这条路通常都这样多灾多难吗?”


在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后,他抽出剑来握紧了,策马让自己可以护住刺客的侧后方。


阿泰尔简直要为这一路上的运气浓墨重彩地记上一笔了。他来时一切尚好,没有被劫掠烧毁的村庄,更没有拦路的山匪,而短短三天的时间里,一切都变了。几天前还生机勃勃的小村庄如今焦黑一片,几根断矛上还插着碳化的尸骸立在村口的水井边,而不用想那井水也多半被污染了——那些十字军惯用的伎俩。至于为什么一眼就知道这是哪些混球的杰作,只因为那远远立在村落中间的旗帜太过鲜明。


“不,已经很久没有欧洲军队接近过这么靠近马西亚夫的地方作恶了。”


他提着剑,勒着不安的马匹,进一步地观察着周围的痕迹,远处喧嚷的激斗的声音还在焦灼的空气中回荡,武器相撞的铿锵之声不时传来,混杂着肉体被穿刺切割的闷响。


“而且……这里还有兄弟会的前哨在。”


好吧,那看来此事是必定不能善终了。艾吉奥默默地想到,手稿上总不会事无巨细的记载着阿泰尔的生平,除却那些和伊甸碎片相关的细节——圣杯、苹果和伊甸之剑之类。他无从参考历史的痕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跟随年轻刺客的脚步践行当下。


他们把马匹牵到一处离道路稍远的灌木后,阿泰尔倒是轻装出行不必担心马匹落跑,左右这里离最终的目的地也不远了。而艾吉奥则踌躇再三,最终趁着脱下斗篷裹住鞍袋的时候,悄悄摸出了那本自己重新凭记忆誉写的手稿揣进了怀里。


“情况很糟?”


他故意在刺客重新回到村落边缘时问道,得到一个冷硬的侧脸。阿泰尔没回答他,因为此时他忽然听到前方的矮墙后面传来了微弱的呻吟。


刺客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道金色的光芒,艾吉奥知道那是什么,但他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和几乎成为他本能的责任感待在原地没动,安静地看着阿泰尔绕到了那道矮墙之后,粗鲁地拖出了一个受伤的士兵。


“带领你们的是什么人?”


“该死……他妈的……”


身受重伤的十字军士兵被一把摁在了矮墙发烫的土砖上,他徒劳地挣扎,吐出血沫用着口音浓重的英语骂骂咧咧。


阿泰尔没心情和他多费时间,抽出腰甲上的一把飞刀便用刀柄捅进了士兵腰侧的伤口中,抵着皮肉下的肋骨用力。然后死死地捏住了他的下颌骨避免太惨烈的哭嚎引起不远处还在交战双方的注意。


艾吉奥看着士兵被刺客死死制住,痛苦地挣扎着,徒劳地试图向在场另一个旁观者求助。片刻之后,阿泰尔稍微抽出了些飞刀,再次询问。


“带领你们的是什么人?”


“拜托了,别杀我……求求你,拜托……”


刺客无声地转动手指,将轻薄的刀刃一侧贴在了他肋下的伤口上方。


不幸在讨伐中被重伤又不幸落入了敌方手中的士兵呜咽地哭了起来,满怀绝望,几乎是嘶哑地吼了出来。


“是巴西利斯克大人!团长……巴西利斯克。”他语无伦次地说道“要找一个人,是,是兄弟会的线人……他逃走了,在这里。”


“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刀刃切入了一些,引起新一轮的涕泗横流。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没有给我名字,只说是个带着兄弟会信物的中年男人,他的手指和你们一样。我只是一个受命办事的士兵,求求您!我还有家人,我的女儿……”


而阿泰尔扼住他下颌的手毫不犹豫地弹出了袖剑,在士兵还没来得及让自己在死亡定局的绝望中挣扎之前。他放下尸体,兜帽上沾着一抹飞溅的血迹,像是装饰上了一根赤红的尾羽。


“感到不适?”他收回袖剑,机簧摩擦的声音伴随着尸体落地的闷响。


艾吉奥沉默地摇了摇头。阿泰尔不置可否地盯着他瞧了几秒,没有多说什么,提着长剑往村落中心走去。


“你已经证明了可以自保,我就不必再多交代什么了。我会前往帮助我的兄弟,对抗那些入侵的敌人。”


艾吉奥活动了一下手腕,手中佩剑的重量一直延续到他的肩背,每一寸肌肉似乎都已经跃跃欲试。但是他没有选择跟上去,他还没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越是不要暴露自己超乎常人的武力,在阿尔穆林的怀疑下他便越能偏安一隅。之前只是让阿泰尔瞥见了些端倪还好,如果其他的刺客也看到了就麻烦了。


“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他说道“我会在这里等你。”


阿泰尔似乎是有些失望于他的回答,但也没多说什么,匆忙点了点头便赶往了战场。等到刺客鹰尾长袍的白色衣摆和那一抹鲜红的腰带消失在视野中后。艾吉奥俯下身走到了那具十字军士兵尸体的面前,帮他阖上了未能瞑目的眼睑。


“愿你心宁平安。”他小声地说道,久违地语句从口中吐出时同时也带来被刻意封存的过去。曾经他不能理解对敌人和死者的宽容,还有怜悯。


如今这样的平静却已经能时刻伴随他左右了。


正当艾吉奥起身准备在村子周边试着搜寻一些漏网之鱼或者幸存者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他们拴马的地方传来了马匹受惊的嘶鸣。刚刚来自于士兵的信息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难道圣殿骑士已经得到他们想要的了?!


他顾不上多考虑,立马便往传来响动的地方跑去。而随着接近目的地,阿泰尔那匹带着斑点的白马惊慌的奔逃而出,险些把蹄子落在了他身上,年长的刺客连忙一个翻滚躲过,紧接着却迎来了一击毫不留情的重斩,堪堪被他千钧一发之际横在胸前的剑身挡住,震得他手腕都有些发麻。


艾吉奥迅速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扫视着面前的袭击者——和那名士兵相同的打扮,而在他身后,艾吉奥那匹陪伴了他一路的枣红马已经被剖开了肚腩死去,一旁还趴着一名奄奄一息的刺客。

该不会……


还来不及多想,面前的圣殿骑士再次袭了上来,艾吉奥轻松闪过,明显地感觉到了士兵的体力不济,看来之前刚刚经历过一场苦战。他趁着错身的瞬间一脚踹在了圣殿骑士的腿弯上,在对方吃痛跪下的同时腰腹用力,双手握剑狠狠地刺了下去,正洞穿对方的胸膛把他一击毙命,钉在了地上。几个世纪前单薄而粗糙的锁子甲在重击之下起不了什么防护作用,更何况是面对这样一把被珍重而保持着惊人锐利的剑呢?


艾吉奥踩住尸体的肩胛把剑拔了出来,转而去查看那名刺客的情况。谁料这位可怜人比他预想的情况还要糟糕,艾吉奥刚把人轻缓地翻过来让他呼吸顺畅,便一眼看见了对方胸膛上折断的箭矢,显然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你……我没见过你,咳咳……”


刺客挣扎着吐出血沫,慌乱又徒劳地四处搜寻值得信赖的标记。艾吉奥见他一副着急着想要交代些什么信息的样子,当下便猜到他可能真的走了狗屎运碰上那位据信中的线人了。


也不知这算幸运还是不幸?总之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但是……


艾吉奥沉默了几秒“你认识阿泰尔吗?我和他一起来到这里,看见受袭的村落他已经去帮忙了,如果你愿意,可以信任我。”


由这位奄奄一息刺客的神色来看,似乎就不会有刺客不认识阿泰尔。艾吉奥默默地记下了这一点,倒也算是意料之中。


刺客还在犹豫,但是气胸和骨折已经让他触碰到了死亡的衣摆。他再次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最终挣扎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份印着兄弟会标志的手信。


“这是……交给最高导师的信息,圣杯,咳咳,已经被巴西利斯克察觉,大马士革,沙之宫殿,得快……”


艾吉奥搭在刺客脖颈上的手指已经感觉到他生命的流逝,停滞的脉搏和开始消散的体温昭示着他的使命已经达到了尽头。这使他再一次有了叹息的冲动,但是控制住了自己,把那一声哀叹咽在了喉咙里。他想起别的很多,也在这样年轻的年岁时就离去的孩子——


“死亡之神要来带走我了,革命一定要成功!”


他们对他说,仿佛是某种祝福,带着义无反顾地决绝脱口而出。


而罗马的确迎来了它的解放,从波吉亚家族手中,从切萨雷手中。


他合上刺客的眼睛,再一次说出“心宁平安”的践行之言。然后听见了正在快速接近的另一人的脚步声。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阿泰尔还提着剑,血迹随着他快步行走的动作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线,他的袍子看上去稍显凌乱,主要还是兜帽上明显被箭矢擦破的一道破口过于显眼了。他停在正在把刺客线人尸体放下的学者两三步的地方,皱眉看着他,神色冷峻地四下打量。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那句趴在地上,鲜血涂满了大片土地的圣殿骑士的尸体说道,又看向翻倒在地的马匹的尸体和在场另一具他的兄弟的尸体。然后再看见艾吉奥起身递过来那份信件时,立刻反应了过来。


“他就是那个线人?巴西利斯克下令追杀的那个?”


阿泰尔没有立刻伸手接那封信,转而意味深长地扫过艾吉奥还没入鞘的滴血的佩剑,和在箭伤下死去的刺客。


“这还真是凑巧了,哨站的刺客们说线人已经逃了出来,却刚好在这里遇上你然后断了气?重要的信件就这么交给了一个陌生人。就算他再蠢也不至于连兄弟会的基本原则也忘了个干净吧。”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艾吉奥暗自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伸出去的手没动,依旧保持着递出信件的动作。


“他们多半是在争夺马匹的过程中打了起来,你的那匹马已经跑了。”


他示意了一下白马奔逃的时候踩塌的一片灌木和折断的树木的细枝。


“至于这封信……我得说,你的名字很有说服力?”


话一出口,艾吉奥就立马反应过来哪里不对。紧接着就是颈上一凉,面前的刺客已经迅速的毕竟,袖剑抵住了他的咽喉,两把染血的长剑相撞,阿泰尔用护手的部分抵住了他可以挥动剑刃的空间。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了?”


浑身杀气的刺客冷冷地说道,片刻之前还用在敌人身上的压迫力如今全搁在他身上了。


哦,天 ,如果他现在在这杀了我然后搜出了自己未来的手稿会不会导致世界末日之类糟糕的玩意儿?艾吉奥惊讶于自己还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同时飞快地想着应对的策略……其实也没什么策略,他想,能找的借口多了去了。


“嗯……这其实是他说的,因为我说和我一起的刺客嘴唇上有道和我一样的伤疤。”


学者不紧不慢地晃了晃脑袋,彰显他那几乎要被胡茬完全淹没的标志性伤痕。


“我没想到你这么有名,还是说还有另一名有名的阿泰尔也有这样的伤疤?”


阿泰尔瞪着他,一时间也没挪开袖剑,也没显露出信服的样子。他们僵持了一会儿,直到艾吉奥无奈地晃了晃手里的信件——在他动弹的时候,阿泰尔的眼神明显更加凶狠了一些。


“他说这是给最高导师的,我想那指的应该是拉德希丁?我发誓他刚拿出来你就到了,绝对没有偷看。”


刺客左右看了看学者的脸和那份小巧的信件,咬牙放开了他,夺过信件收好。


“这件事我会如实上报,你还是等着自己和阿尔穆林解释吧。”


他说道,随即转身去呼唤他的马,如果她还能回来的话。临走时有意无意地,瞥了几眼那具干净利落被干掉的圣殿骑士的尸体,收剑入鞘的手意犹未尽地捏了捏剑柄。

 





—tbc—


-查资料完善二呆早年性格中突然发现了这部《阿泰尔编年史》,然后发现自己竟然以前玩过它的手机精简版……完整版剧情来自百科,可能有缺漏请见谅_(:з」∠)_


-这篇文主要就是AE慢吞吞地谈恋爱的故事了,所以剧情之类的不会塑造太多(也塑造不出来,原作挺好玩的,安利小伙伴们去玩呀~


-最近笔者要准备考试一直没有更新抱歉啦……等期末以后会恢复频率哒(。・ω・。)ノ♡


-敬请期待~


@厝骨  @Gro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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