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的麦狸

脑子里全是洞的奶酪精,主食刺客信条、看门狗、巫师。阿育、波兰蠢驴精神股民

【刺客信条/AltE】不留名(1)

-AC1A×启示录E
-CP向AEA主AE,主场AC1的米娜桑会一起玩哒~
-笔者废话特别多,ooc不可避免但会努力控制自己,欢迎指正和建议!
-因为我懒(手机码字不太方便),所以除了AE两个人的名字其他都是中文音译
-日常甩锅金苹果

以上,祝食用愉快~

前言:到最后,Ezio还是放弃了开口让索菲亚留在自己身边共度余生的念头。他在那双闪烁着不舍和恋慕的眼睛前别过头去,克制自己的犹豫和回头的欲望独自前往了马西亚夫鹰堡的废墟。他天真的以为那会是结束,一个疲惫而空洞使命的尽头,然而事实证明,命运永远都是充满嘲弄和意外的……

Ezio在路口等待着,绿洲的痕迹刚好延伸到他的脚下,几颗细草从碎石间冒出,尖端枯黄,一动不动地在烈日下萎蔫着。风沙将他全身染上了一层土黄,细碎的沙砾填满斗篷的褶皱,他长久没有打理过的胡须,和用来防风的围巾里。

Ezio无事可做,除了眼下他站立的地方,旷野中没有任何遮蔽物能挡住烈日的灼烧。他远远地看见有一只黑曜色的沙蝎慢慢从倒塌的大理石柱上爬过,无动于衷地想着:这一切和他的年代比起来,只是完全湮灭和垂死挣扎的区别。

而头顶的太阳恒古长存,不改焦灼,更不改热烈。时间在整片浩瀚世界前似乎毫无意义——仅仅四百年的光阴,除了人类和他们贝壳屋一般的文明,时光似乎从未吞噬过任何东西,那仿佛只是一个观测者自以为的错觉了。

远远地,他似乎听到了一声驼铃的响声,Ezio眯起眼睛看向远处的沙丘,但是除了扭曲的天际线,那里一无所有。而四下甚至连风也不曾路过,过热让他感到头脑昏沉,呼吸间也像是肺叶上挂着铅坠,一双滚烫而粗糙的手握住了咽喉,在Ezio独自旅行至此的一个月里他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水囊里的储水还很充足,绿洲提供了足够的补给,刚到达时笼罩他的浓郁清凉的水汽如今感觉起来已经渐渐稀薄。但Ezio知道,只消离开这里十分钟,他就会重新想念起那些贫瘠的绿色和仅有碗口大小的泉眼了。

又一声驼铃的响声传来,这一次似乎近了些。

Ezio扶住了石柱再次看向远方,一缕不易察觉的轻风从那里吹来,拨开热浪,带走他睫毛和眉毛上的几颗沙砾。刺客因此眨了眨眼睛——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那里,好似一道乍现的闪光,或是某种降灵体验般的海市蜃楼。

那金属碰撞的声音也并非驼铃,而是长剑和马鞍的和鸣。一道红绸在那闪烁的白光中翻卷,召示着来者的身份。

那不是什么过热的幻觉,而是一名来自马西亚夫的刺客。

天气炎热,旅途遥远。即使是Altair也更乐意呆在凉爽的室内而不是外出,更何况这也不是为了什么重要的,充满荣耀的任务,而仅仅是——但这也是阿尔穆林亲自交予他的任务,来绿洲接应一位远道而来的学者,并护送他前往马西亚夫。

他远远地看见了遗迹石柱下那位学者的身影,裹着深色的防风斗篷,穿着一件样式充满异域风情的深蓝色长袍。

“Edgar先生?”

他在绿洲的边缘堪堪勒住马,向那人问道。学者点了点头,从斗篷兜帽的阴影下抬头看向他。

Altair抬头环顾四周,听见了不远处有马匹的呼吸声和几声迟缓的响鼻。

“我是来接你去马西亚夫的人,骑上马跟上来。”

他说道,随即夹了夹坐骑的肚子让它掉头。

带着些斑点的白马晃了晃脑袋,不舍地看着不远处绿洲的鲜草和绿叶,而它肯定也嗅到了更深处泉水的湿润滋味。因此脚下拖沓了几步,不肯就这样又匆忙踏上归途。

“或许你可以先修整一下我们再走。”

学者说道,他的声音听起来粗砺又嘶哑,和所有在沙漠里长期旅行的人一样。他擅自抚上了Altair的马匹,摸了摸女孩儿已经有些干燥的鼻侧,它的毛皮被烤的发烫,汗水沾湿了鬃毛。

Altair皱眉看着他,学者有一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完全不像是一名拿着羽毛笔终日在羊皮纸上撰写的人,更像是常年执兵弄武的战士——就像他一样。

“再晚归途翻山的时候就天黑了。”

他说道,同时注意到学者也没有什么书箱书袋之类的东西傍身,或许他把那些留在马鞍上了?

“所以呢?”

“会容易遇上土匪和强盗。”

“即使是白日他们也一样在那里。”

Altair开始不耐烦起来,他本就有些不满阿尔穆林交给他这样一个杀鸡用牛刀的任务。而此时一个手无寸铁的外乡人又这样质疑他的决定,难道阿尔穆林让他前来护送对方前往马西亚夫的原因是当事人本身热爱作死,所以需要有人拦着吗?

“我们必须得在天黑前穿过山野。”

Altair下了定论,随即毫不犹豫地拉住缰绳让马儿掉头。

一声叹息从身后传来,年轻的刺客甚至懒得回头多给对方一个眼神。他稍微放慢了一些速度在前方引路,没过一会儿便听见了身后马蹄的声音。

学者追了上来,骑着一匹枣红色的矮种马,马鞍上放着简单的行囊和用斗篷布裹起来的一把长剑。他没有携带任何书籍,就算有,也是那一块小小的行囊就能装下的寥寥数本。

Altair的心里闪过一道质疑,但是对阿尔穆林的尊敬与信任让他刻意忽略了那种感觉。他转而留心扫过那把剑,有着漂亮雕饰的剑柄和护手一看就是欧洲的风格。而这位学者如阿尔穆林所说的确是从罗马而来,据悉是受到了十字军教团地迫害不得不远离家乡。

他们一路没什么交流地来到了沙漠的边缘,山野里这个季节除了一些耐旱的灌木也没什么绿植生长,太阳依旧在头顶曝晒着,但Altair知道只要转到背阴面,他们的接下的旅途就会轻松很多了。

他走的很快,因为正如所说的,他们需要在天黑前穿过这片山区。但同时学者并未落下他一步,隔着斗篷Altair看不真切他的模样,也并不关心,但是比起年轻刺客所知的那些老学究和僧侣,这一位似乎尤其健朗,也更加沉默,他一路上都一言不发地握着缰绳落在Altair身后一步的距离,似乎沿途观察着路过的景致,偶尔漫不经心地留意一下身边的刺客。

Altair毫不怀疑对方一个人也能顺利抵达马西亚夫,这让他更加好奇起来阿尔穆林专门让他来护送的原因。谈及被十字军迫害的学者,又是一路远道而来马西亚夫朝圣,Altair一开始还以为会遇上什么麻烦的追兵或者实际身份是什么重要人物之类的。

但是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裹在斗篷里,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

Ezio感到疲惫,或许是因为知道旅途最艰难的部分已经快要过去,精神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导致的,或许只是单纯的因为——他的确累了。

金苹果的牵引力依旧在他体内隐隐作痛,虽然动过提前去所罗门殿取回它的念头。但是最后Ezio还是选择了遵从历史原本的轨迹。尽管如今他已经算触碰了禁忌了。

如果说原本尝试联络拉德希丁间接试探金苹果的下落只是浅尝辄止,那么在对方送来那份邀请,而自己鬼使神差地应下时,Ezio就已经逐渐偏离了过去几年一直试图坚守的原则,饮鸩止渴一般徒劳而又可笑地踏上了再一次拜访马西亚夫的道路。

他不能否认这有Altair的关系。但是另一方面如果可以完全主动地选择,Ezio宁可就这样和这位传奇刺客的人生彻底割离,也不想真的面对一个活生生的,在他自己的时间和人生里的Altair。

Ezio感觉自己对与马西亚夫未来的刺客导师相见似乎是带着某种恐惧感的,甚至怀着某种隐秘的愧疚。

他窥见了Altair的一生,那些最黑暗最痛苦的岁月,和最支离破碎的分离。这就像是西比尔眼睁睁地看着特洛伊正如无人相信的预言中一般覆灭,Ezio难以想象他面对一个比他还年轻的Altair时会是怎样的感受,所有他能试图模拟出来的场景,似乎都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然而他依旧接受了阿尔穆林的邀请,在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时间点:阿泰尔与金苹果的第一次接触,和马西亚夫现任的领导者为苹果所蛊惑前的最后时刻。

Ezio说服自己这是为了他自己——重新接触苹果,让自己回到正确的时间点,回到还没被他的肆意妄为搅得一塌糊涂的未来。但那同时也是回到阿泰尔四百年后的骸骨身边,空荡荡的图书馆,蛛网密布,尘埃堆积,所有的光芒和呼吸都终止的密室。

在那里,马西亚夫的鹰堡里只有风雪独自哭嚎的声音,落雪掩埋巨石与砖瓦堆砌的文明骸骨,封冻的河道下流淌的暗渠隐约作响,仿佛声声沉重的叹息。

但实际上,当Ezio终于得见Altair的时候,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当然认得眼前颐气指使的年轻人是谁,即使看起来比任何一段记忆里的马西亚夫大导师都年轻了不少,也与Auditore家地下室的雕像并不肖像。但Ezio知道,这就是Altair,一个20出头,年轻气盛,却已经成为刺客大师的Altair。

阿尔穆林会派出最得力信任的弟子前来接应他,让Ezio确认了对方对金苹果的势在必得,以及对自己的认可。除此之外,他对Altair的出现一时间再没有别的想法了。

光阴的帘幕被掀起,那道白色的身影不再是风雪中隐约的幻觉,余光里带来隐晦指引的白鹰。刺客长袍和红绸的腰带,短刀和长剑,腰铠与十字弩,飞刀及袖剑,Altair和他记忆力、想象里的一切都毫无偏差。

除却——Ezio甚至为此感到一种带着纵容和喜悦的无奈,这个Altair还不是那位马西亚夫的刺客大导师,但终将会成为他,苦难和考验会让他明白,也会磨平他的棱角。

当Ezio策马赶上前方毫不客气的刺客引路人时,有一刹那那些疲惫和颓然都被他忘记了,就像是有时在城堡间追逐着Altair的幻影会使他暂时忽略那些堆积在骨骼肌肉间的乏力和酸疼。一个更年轻的Altair也带着同样的魔法,让Ezio不再为想象中的无奈与苦涩所困,而是重燃起某种活力和热情。

即使那消耗的很快,仿佛只是一道猛烈吹过余烬的风而已。无论何时,Altair的步伐都永远在他似乎触手可及的前方,然而Ezio追不上他,甚至要为这心知肚明的徒劳而失去追逐的动力——这一次或许会不同,但是Ezio又有什么理由穿过那道门,叨扰一段四百年前的故梦呢?

“你会用剑?”

前方的刺客突然问道,分明是疑问句却硬生生地被用陈述的语气讲了出来。

Ezio抬头望了一眼前方即将到达的一处陡然变窄的山隘,那些稀薄灌木里的阴影和被清理得过于平整的道路让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是的。”

他说到,将缰绳用单手握住,手在斗篷的遮掩下摸到了马鞍袋上自己的佩剑。

刺客在马背上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在到达隘口前又补充了一句。

“别多事,老实躲远点,我会追上你的。”

Ezio轻微地笑了一下,懒得和他争辩。在强盗从伏击处冲出来的时候猛地踢了一下马腹,俯身抓住了坐骑的鬃毛,躲过了两名强盗迎面的弯刀。

金戈相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Ezio放心地将后背留给了Altair处理,专注于策马狂奔。但还没出一射之地,又一道马蹄声赶上了他,Ezio很容易就辨认出了那并不是年轻刺客那匹矫健的白马,他借着一个弯口快速地观察了一下追兵的情况——对方不该单枪匹马地追上来的,或许是看准了Ezio一副学者僧侣的打扮所以想捡个漏,但Ezio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Altair用最快的速度清理着那些不知好歹的匪徒,但是路口太窄,即使一开始占了预判的优势杀死了两名企图绊马的强盗也依旧没减少多少刀刃相见的机会。

余光里,Altair瞥见有一只漏网之鱼脱离了缠斗转而追上学者去了。这让他稍微紧张了起来,心里想着如果这样一个简单的任务失败了,或者出了差错,阿尔穆林会怎样地大发雷霆和对他失望透顶。这使得Altair的剑法不再兼顾防守的部分,转而积极地进攻起来,每一剑都直取死线,只想尽快结束战斗。

而当受惊的马匹不断交错在轮流冲上前突击的强盗之间时,阿泰尔的烦躁达到了最顶点。他冷酷而铤而走险地忽然策马加速起来,直接冲进被迫防守的三名强盗中间,贴着他们的刀刃将长剑一连切过了两个人的脊柱,最后借着惯性让坐骑狠狠撞上了剩下一人的马匹,在对方平衡失稳的瞬间手腕翻转,将剑刃送入了他的腹部,再用力侧切而出。

稀碎的内脏在他身后落了一地,握在手里的剑柄上也沾上了一层粘腻的血浆而变得有些打滑。Altair皱眉再次加快了马匹的速度向前赶去,不顾马儿急促的响鼻和受惊的嘶鸣。

糟糕想象里的画面并没有出现,Altair在隘口外的山崖上勒住马,看着不知怎的下马站在崖边的男人。

远远地有一匹孤零零的杂种马贴着崖壁站在前方的路口上望着这边,四周没有尸体,仅有一道拉长的血线留在路上,一直延伸到学者所在之处,延伸到他滴血的剑尖。

“一场苦战?”

对方因为靠近的马蹄声转过身来看向他,问道。

Altair冷淡地摇了摇头,抿唇看着他没说话。他想起之前学者说过“就算是白日,强盗和土匪也照样在那”,有些怨怼对方的乌鸦嘴。

而此时经历了一场意外袭击后,在天黑前出山已经不可能了。从这里望过去,天边夕阳渐沉,正是黄昏之时。金红色的光辉遍布整片天空,也为万物染上一层高饱和的柔光。

这时Altair倒是能看清学者斗篷下的模样了,尽管须发凌乱,但依旧看的出来男人并不如他一开始猜测的那样衰老——当他握着剑的时候,那双棕色的眼睛里沉淀的疲惫便立刻被锐利所取代。衰老不可避免地体现在掺白的鬓发和对方眼底的细纹里,但依旧看得出曾经的俊朗轮廓。

Altair想不出这样一个人曾经未有这般失魂落魄的时候该是怎样的,他甚至带着些好奇地看着对方唇角和自己如出一辙的伤疤。然后学者的目光的对上了他的注视,似乎是发现了他的探究,却只是露出一个并不在意的微笑。

他熟练地转动手腕,让剑上的血迹溅落在地上,划出一道裹着尘埃的深红弧线。锋利而光滑的剑身上不留滴血,煞白仿佛一道直接从冬日的雷暴中切下的闪电——然后归剑入鞘,男人眼中鹰隼一般的锐利也重新沉寂了下去。

—tbc—

-俗话说得好,没有堵上的洞只有填不完坑,所以我一边鸽着番外和点梗一边一铲子下去又挖了一个新坑(被打

-最近还是有点忙,所以这篇随缘更新啦……每篇应该也不会太长。不过不会坑的,最多鸽到西伯利亚_(:з」∠)_

-最近复习启示录有感,加上想看大导师当场表演什么叫一朝爱豆身败名裂,亲自演示黑历史的正确揭露方法(不是

-总而言之,敬请期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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