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的麦狸

脑子里全是洞的奶酪精,主食刺客信条、看门狗、巫师。阿育、波兰蠢驴精神股民

【看门狗/秦狗】五月柱 Maypole(5)

-“城市化身”梗,即“芝加哥守护神”艾登
-皮尔斯家亲情向,及秦狗cp向
-乡亲们!老秦他,终于撩上狗哥了!!
-笔者废话贼多


当我渴求水土之丰,便面向泉水与岩石的神灵,抽取他的生气,束缚他的四肢,带来闪电的乌云与裹挟种子的季风;当我期待作物之产,便往果树与玉米的役使而去,战胜他的尖牙,拔去他的利爪,使土地肥沃让暖流降临。

而如今,我已来到那蜂蜜与牛奶流淌之地。愿少女的裙摆绣满春日的花,少年的鬓角戴上黑橄榄的枝叶。此时,征服的缰绳被收起,诅咒的祷文被咽下——若您喜爱花与月,便给我爱与和吧;若您收下肉与酒,便给我力与美吧。

让我为您的雕像涂上橄榄油,为您的酒杯斟上蜂蜜酿。凡我之力所不能及的美事,求您降于我;凡不可战胜的灾厄,皆是您的震怒;若是能得到那天上的公正,我便将手里的利刃交予您,请求让它照拂,请求让它显露,即使斩下我的头颅。
———————————————————————
 

【每年将玉米播种下去的时候,会有一只狐狸从去年采收的田地的尽头而来。他是一团大地的怒火,连年沿着干燥的荒地燃烧。他带着他的子嗣,那洒落在四角尽头与他同样赤红的星火。此时便向他祭祀,献上上一个冬日腌制的肉品和干燥的玉米,用白桦树的树皮包裹呈现于烟火弥漫的田埂上。

狐狸以此养育他的火焰,将守护神的力量传递给它们,并让同年出生的孩子们也得到它们的保护。然后他将回到祭坛,他将褪去红色的皮囊,回到红色的土地中,回到被地府冰冷之蛇环绕之处。

然后狐狸的头骨被抬起,钉在包裹祭品的白桦树皮所取的那棵树上。他的眼睛便一直守望这片土地,即使身处冷漠的死亡尽头也依旧能够被人间的欢乐之光所照拂。】
 

约尔迪不该一直记得这些东西才对,这些没用而且诡异的封建迷信,即使那个贴主用欣赏的口吻描述了这个古老风俗的全过程,并且引用了一本风城风土志之类的人类学作品来论证这个风俗下,刻在挂着狐狸颅骨树上,作为土著人领地边界标志的那个符号很有可能和私法制裁者的标志有所关联。

大致总结一下:土著人会在农耕时间之前诱捕一只皮毛漂亮的赤狐,几次投喂后将它抓起来烧死,然后取出炭火中的颅骨挂在领地周围的一棵树上——如此年复一年。

在艾登从巷子另一端突兀地冒出来的时候,约尔迪正想到这里。他盯着对方棒球帽那个刺绣的标志,说实话,它和那个野蛮人标志唯一的差别只有美工手艺上的优劣之别。而显然用现代绘图软件重新规划过的这一个,要规整美观多了。那些他的崇拜者时常留在桥洞下的喷漆仿制也别有风格。

“我的手机,还有甩棍。让你的人在检查之后及时交给我。”艾登拿出准备好的东西交给他,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地转身就走。

虽然他平时也是一副不愿多废话的样子,但是比起真正的寡言少语还是有一定差别的。约尔迪挑挑眉没说什么,他收下东西嬉皮笑脸和艾登打招呼告别。收尾人并不清楚艾登准备在距这个路口多远的警察局强行让自己被捕,但他的确需要手脚够快地做出准备,以便艾登通知他后能够立即做出反应。

所以约尔迪的确不该在这种时候浪费时间,任何一点时间。

但是在跨出仅仅两步后,他突兀地转身跟上了往另一头走的艾登,隔着半米的距离叫他。实际上他已经想好一个开场白了,而一开始选在这里接头或许就有这方面的问题——约尔迪实在是太好奇了,好奇艾登·皮尔斯究竟是一只狐狸精还是什么奇怪的古老风俗崇拜者。所以他无意识地选中了一条在拐角墙壁上有着私法制裁者粉丝涂鸦的小巷,曾经他在开车路过时,或者什么别的时候曾经匆匆一瞥。

但是他就这么记下了这个地方,这太可笑了。从什么时候起,他约尔迪·秦会留意起这种事情?或许他只是真的是太好奇了。

“嘿,看见那个了吗?”他在艾登回头奇怪地看他的时候,示意他看向那个涂鸦“你的小崇拜者们还挺多的,你知道他们甚至给你弄了一个什么,啊,粉丝网站之类的吗?就是会有那种‘天哪,我今天在街上遇见私法制裁者又撞坏了一辆车’之类东西的地方。”

艾登的眼神告诉约尔迪,他对收尾人模仿得惟妙惟肖的恶心巴巴的粉丝口吻完全不感到好笑。但是约尔迪什么时候在乎过艾登的笑点在哪这种事了?他可没有什么需要逗雇主发笑的工作经验,也绝对不接受这种生意——三倍佣金或许可以考虑,毕竟他就是这么一个幽默风趣的人。

“你想说什么?”私法制裁者停下来侧身看着他,露出明显的警惕和不耐烦。

约尔迪眯起眼睛看着他,他在想艾登本人究竟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当他这么看着收尾人的时候,他漂亮的绿眼睛正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紧紧地缩成了一条缝,虹膜的部分则放大到几乎盖住了所有的眼白。

但是这一瞬间,在那道黑暗中一闪而过的美丽绿光正以这样的方式再现于约尔迪眼前时。说真的,他一点也没有被吓到,即使此时的艾登看上去完全不能说服任何人他依旧是个人类,或者任何类似的具有完整人性的东西。被帽檐投下的阴影遮住一半的眼睛既不像夏日的萤火虫,也不像溪流下闪光的碎玻璃。

约尔迪为自己新的联想而沾沾自喜,他想到那种内部有天然裂痕的翡翠。而这一对与那些冰冷石头不同的是,它其中流动着锋利的生命力,却又是湿润而柔软的,并且远比任何深藏岩层的宝石更加珍贵。

“约尔迪?”艾登被他直白的注视盯得有些不自在,约尔迪注意到他的手在风衣口袋里动了一下——过载他身后的蒸汽闸门,抽出甩棍或者手枪往自己头上来上那么一下,约尔迪不以为然地估量着艾登可能会采取的行动,在他真实地受到威胁时。而老狐狸的速度很快,虽然比不上他就对了,但是可能一切会向更加离奇的方向发展也说不定。

“我一直在想……”约尔迪赶在艾登真的暴躁起来之前开口,把手摊开在他面前示意自己没有敌意,顶着那双翡翠眼镜的瞪视又靠近了一些。

艾登大概误会了他的意思,误会到鬼知道哪里的犄角旮旯去了“如果你敢……”他开口,看起来已经握紧了兜里的手机,稍微侧过身子,收紧肌肉随时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但是约尔迪只是猛地伸手把他的帽子摘了下来。

然后收尾人拿着帽子在手里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刺绣,一笔一划绣得规整又细密。约尔迪觉得有点好笑,如果这真是艾登自己绣的,算上他的每一套衣服上的那么多标志。那他的女红可就真是专业级别的了。但是重点不是这个,约尔迪饶有兴趣地惦着那顶还沾着艾登体温的帽子,看向他有些乱糟糟的头发。

“你的小粉丝们有猜测你是狐狸变的妖怪呢,‘狡狐’。”约尔迪说道,因为艾登愣愣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真遗憾,我本来以为会有耳朵什么的,或者你有被藏起来的尾巴吗?皮尔斯?”


 

约尔迪绝对是个神经病。

艾登在被摁在警局搜身的时候还在咬牙切齿,他甚至之前重新把帽子夺回来之后觉得自己头上毛毛的。唯一没让他当场掏枪的原因是约尔迪立马转移话题,飞快地越过他走到前面去带走了他交给他的的备用手机和甩棍。

约尔迪的线人最好真的好好把东西交到他手上,艾登在被勒令脱掉衣服的时候黑着脸想到。不然他绝对会——

“这是什么?”

面前负责监督的警【察疑惑的惊呼唤回了艾登的思绪,他皱眉看着面前揉揉自己眼睛后再度迷茫地看向他的人。不明白自己有哪里暴露了,或者做的过分可疑的地方。虽然故意冲进警局掏枪被捕就已经足够可疑了,但这是在芝加哥,所以尚且还算不上会吓尿这群腐败警【察的地步。

“好吧……应该是我眼花了。”那人在再次长久地观察了艾登一会儿后嘀嘀咕咕地说道,没有再细究刚才让他惊讶的事情。艾登为此疑惑不已,但是现在他还没有拿到自己的东西,不然倒是可以查看一下房间里摄像头的看看究竟是什么让昏昏欲睡的肥胖家伙突然惊醒了。

但是实际开始他的计划后艾登就不太记得这件事了,尤其是发现这整件事不仅涉及了社团,还涉及一群等待分赃的腐败分子之后的一切。艾登对这样的勾结并不陌生,但同时他也清楚并不是所有的社团或者地下分子都能那到如此丰富的贿赂名单的,隐约地,艾登已经意识到了他究竟在对付着谁的爪牙,谁残忍的默许和授意。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逃出去,回到暂且安全无名的状态进一步验证一切。但是有人不会让他如愿的,在他的烦恼和眩晕已经开始时刻纠缠他的时候。妮琪和杰克森就成为了最后的锚,让他即使在颠簸的飘摇中也能稳当地停留在那里,停留在艾登·皮尔斯该在的地方。

该死的戴米安回来了,之前艾登对他还不以为然。他收到了永久性的伤害,疯狂又理智,但是那又如何?戴米安不是一个稳定的因素,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而他满怀的仇恨让他充满了鱼死网破的热烈冲动,艾登唾弃他要求自己为他曾经管不住自己的贪婪和过分好奇负责的行为。并且因着戴米安对他的弱点,他的家人了若指掌而更不可能向老黑客,自己曾经的师父和拍档有一丁点儿的妥协。

而他该料到的,戴米安已经彻底地不管不顾了,所以即使明知道代价,他还是愿意放手一搏——或者说,对于现在的他,任何代价都不再重要了,都不在展望的视野里。戴米安看见的只有复仇的火焰,而为此利用他的“得力助手”艾登·皮尔斯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这远比艾登估计中的让他感觉更糟糕,妮琪被绑架,杰克森受到了威胁,虽然就结果而言他们暂时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某种强烈的动摇在妮琪恐慌而失去安全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的时候在艾登心中颤动着,他在低头看着妮琪光洁明亮的流理台时,被燃气灶金属包边上自己眼睛的倒影所刺痛。

那双动物的眼睛,怪物的眼睛,冷漠又可怕的眼睛。那不是他,那怎么可能是呢?艾登感觉到自己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着,他不能让一直观察着自己反应的戴米安注意到——他不能发现关于这一切的任何事。

妮琪,求你不要离开我。艾登在可能失去亲人的幻影中痛苦地徘徊着,那只原本稳固的锚如今被人为地切断了缆绳,仅仅用一条猫肠线连接着,每当水流在上面穿过,便勾起一声令人战栗的低吟。

他在送走杰克森的时候,看着捷运的车门在面前关上,米兰达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他明白这一点,但是心里的不安却没有丝毫地减少。

艾登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越来越多的东西似乎在从他的体内消失,在私法制裁者重新努力让自己的手可以握紧甩棍,回应犯罪预警,投入他毫无回报的工作中时。艾登忽然在一个瞬间意识到自己再也想不起来父亲的模样,想不起来他们一起去港口钓鱼时,钓桶里丰收的究竟是什么。他也想不起来他们从爱尔兰千里迢迢来到美国时的经历,他的记忆里没有海风的气味,没有一望无际水平面上夕阳的倒影。

艾登感到寒冷,又感到灼烧的剧痛。他赶回了最近的藏身处,吃下一些药品想要自己冷静下来,但是那完全没用。

【真遗憾,我本来以为会有耳朵什么的,或者你有被藏起来的尾巴吗?皮尔斯?】

约尔迪的声音忽然从那嘈杂的,木材在火焰里劈啪作响的幻听里冒出来,艾登有些迷茫地从双臂间抬起头来。他看着黑暗里散发着幽光的屏幕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鬼使神差地打开软件,开始试图回溯在警局时,那个胖警官所在房间的监控。

屏幕里的东西在只有几秒钟的时长里被反复播放,艾登把它截了下来,怀着惊人的冷静和恐惧将它剪辑然后精细化内容。

在那里他脱去了衣物接受检查,而当他依照命令转身展露背部的时候,一块毛茸茸的皮毛突兀地从屏幕最下方的一闪而过,紧贴着艾登尾椎骨所在的位置。

困倦最终战胜了他,又或许只是艾登真的如此地渴望着睡眠,一次真正的休憩。他在颤抖着删除了视频和对面全部的历史记录后陷入了梦境。这一次再也不是那些陌生的,突兀的光景,也没有呼喊的人群、黑色湖水下苍白扭曲的面孔。

艾登仅仅是在曾经他和妮琪儿时家园的后院,夕阳带着白日的余温抚摸过他的背脊,投下金红的光影。而妮琪走过来,对他微笑,递给他一个被擦得光亮干净的苹果。女孩儿长着冻疮的手轻轻握着它,红彤彤的果实在一侧带着几块难看的青黄斑点。妮琪·皮尔斯的手蹭着他的脸颊轻轻划过,而果实的香甜涌入他的口腔,有酸涩也有甘美。

艾登满足地在梦中闭上了双眼,任由黄昏在身后背离。

这么多漫长的等待里,他第一次感到如此地温暖和饱足。





—tbc—

-理直气壮地发出了秦狗的声音!

-以上任何有关于芝加哥所在区域古代民俗文化的内容都是我瞎编的,完全为了贴合剧情和设定而已_(:з」∠)_

-本章重点:粉丝论坛投票选择狐耳狐尾巴,就会美梦成真(不是

日常艾特我的催更小能手 @厝骨 

评论(9)

热度(98)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